聽到“鬼屁”兩字,溪雲三人先是一呆,繼而反應過來,這五人以“鬼”自稱,拍馬屁就變成了拍鬼屁。
“這個不叫玩弄,缺德鬼不敢玩弄老邁的,我們一鬼一個,每小我都要脫手豈不是費事,讓我囉嗦鬼代庖就好,你們不消擔憂辛苦我……”
幾人剛纔還爭著要殺人,現在又相互推托起來,叫人隻感覺奇特非常。聽他們亂七八糟說話,溪雲三人不知不覺間都提心吊膽起來。
使鞭那老者聽他們這麼基裡哇啦一說,不由緩下了腳步,轉頭又見淩飛煙三人逼近,不免心驚膽怯,躊躇不決起來。
這時那使鞭老者離石梁口隻要三丈間隔了,僵在那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副惴惴不安的神采。
“彆問他!哎……”
“你個吝嗇鬼,這個也要爭。”
杜可風心念一動,道:“等等。”往前走去,這石梁不過三四尺寬,兩人交叉而過,可謂凶惡至極,誰若俄然攻擊,另一人絕難逃墜淵逃亡之局。
因為他們曉得,此時能呈現在這裡的,必然都是郝通海、鐵錚最親信最精銳的一批人,這幾人將己方視若無物,彷彿說殺便可殺,輕而易舉似的,叫人如何不心寒?
此人的確是缺德鬼,臨時不算,倘若給殺了,身後還能活過來再算不成?
“鬼才擔憂辛苦你。”
“缺德鬼,你好大膽,連老邁也敢玩弄。”
“這個……賴皮鬼,你最能賴,你殺他,萬一鐵錚究查起來,你就賴疇昔。”
五名乾癟老者當中一人腦袋扁扁的,額頭短,下巴也短,五官又在臉部中間擠成一塊,一個腦袋看起來像給削去了一半,隻彆人半個大,醜惡非常,隻聽他道:“誒,拿鞭阿誰,你過來,我們不殺你,你去前麵告訴鐵錚,說有客人來了。”
“吝嗇鬼老弟,你不是要先殺麼,這個使鞭讓你殺。”
“哈哈,這小子公然曉得我們,剛纔我就彷彿聽到他叫了一聲我們的名號。”
杜可風不由一驚,低聲道:“是祁連五鬼!?他們不是……”
“缺德鬼,這是你的主張,由你殺他。”
慘叫聲由高而底,到微不成聞,竟始終冇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難以設想這深淵到底多深,恐怕比山腰到山腳更深。
淩飛煙這時已迫到三丈以內,那紫帶老者一驚,倉猝往前走去。
使鞭老者一愣,暗忖:“這五個傢夥合稱祁連五鬼,似鬼似人亂七八糟,這個題目莫非有甚麼奧妙不成?”遊移道:“我,我……是人。”腳下沉重如灌鉛,一步步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