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問:“哪個是周義信送的?”
杜可風恭恭敬敬地先容了,兩位老者是他師叔,一個名為卓軒亭,一個名為景絕,都是武林成名已久,又久不出江湖的高人。
溪雲含笑擺擺手,意示不介懷。
溪雲苦笑一下,“你們大長老想得真殷勤。”看這架式,冇好好熱烈一番,這些人是決計不會走的――竟然擺了十餘桌。
大門固然敞開著,但魔門來人未得允可,卻不入內,執禮甚恭。
世人都是一愕,隻聽他又道:“隻可惜郝大長老今趟冇空來,不然向溪雲僧道賀後,倒能夠瞧瞧瀾槍唐天是如何被告終的!”
那藍帶人斷喝道:“說得好!”
那人強笑一聲,道:“郝大長老此次得空,不能親身前來道賀,還望恕罪。”將托盤奉上,道:“小小薄禮,敬請笑納。”
唐天將長槍往地上一頓,大聲道:“當然是郝通海!這老魔頭在賀州城濫殺無辜百姓,我若不捅他幾槍,這事決不能告終!”
三人神采都是一僵,門派新立,就算仇家來了,這一日也該喜氣洋洋,不宜牴觸,如此不客氣地對來賓說話,而來賓代表的還是當今武林聲望最顯赫的魔門,恐怕也隻要溪雲一個了。
溪雲道:“你們大長老莫非就冇想過這裡並不歡迎他?”
此人倒是聰明,言辭不但不墮魔門涓滴顏麵,更指責兩人不給溪雲麵子,在這大喜之日脫手。
溪雲翻開紅布,一尊尺許高的白玉觀音,光芒和潤,代價不菲;一幅佛祖拈花,迦葉一笑的佛法傳承圖,筆法鬆散而樸拙,畫布略為發黃,明顯是古物;最後一個木盤上疊著幾張地契,白雲峰山腳下千畝良田成了苦集寺財產,自有佃農耕作,苦集寺收租便可。
兩個聲音都清脆,苦集寺高低皆聞,魔門一眾立時大家大怒,很多人厲喝出聲,“甚麼人?滾出來!”
杜可風一身淡黃文士衫,雍容持重,風采翩翩,身邊跟著阿歪、阿哦,兩個小沙彌本來胖嘟嘟的圓臉現在竟肥胖了些,神采頗見怠倦,也顯得長大了些。他們身後是兩名老者,固然鬚髮皆白,卻都精力矍鑠,雙目炯炯有神,明顯內功精深。
丁香道:“當然能夠,你看牛牛為甚麼長那麼大個,那麼健壯,就是吃草的嘛,你練阿誰甚麼淬體術,也要吃草,如許才進步得快。”
任乾雄悶哼一聲,道:“唐兄,你第二想殺之人是周義信,不知哪位有幸排在第一?”
溪雲勉強笑了一下,心想:“苦集寺除了幾小我恐怕再無吸惹人的了,本就是在一片白地上重新建成,當年古物就剩阿誰銅鐘,那銅鐘又無特異之處,他們如果不是為人而來,那……東南本地一帶到底有甚麼題目?跟我們苦集寺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