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曉得不能再讓他蓄勢,深吸一口氣,爆喝一聲,搶先脫手。七星笛驀地橫掃,一道猛銳氣勁從最末端音孔射出,伴跟著一道奇特音波。
黃麒、孫曆兩人四目一凝,以他們的眼力才勉強看得清劍勢,受得住劍光,暴雨中藍光如幻,映照在無數雨滴中,也不知劍在那邊,劍勢催動雨勢,構成一道大水撲向清流。
白文此次一息不斷,劍勢一落,身形複興,一劍飛掠,暴雨中劍光一晃,分不清是雨點還是劍光,無數道勁流刺向清流周身關鍵。
溪雲感情澹泊,喜怒哀樂如過眼雲煙,很少鬱結於懷,唯獨對周義信和旗山劍派非常悔恨,這番無路可退的地步下,動手再不包涵,乃至可謂狠辣。竹杖一出,暗光明滅,風雷之聲不斷,暴雨難掩。
白文神采大變,驚喝一聲,捂住左耳,抽身急退,模糊感受耳中濕暖,竟似流血了。
周義信神采陰沉,心神沉重,這小和尚十招當中竟有六招都是攻向本身,而這招杖法更像極本身揣摩出來的“山重山”、“山高山”兩招劍法,令他氣得咬牙,心中又震驚非常,莫非小和尚當真瞧一眼彆人的招式便能學乃至用?並且看他這用法之巧,竟比本身這創招之人更加圓融達意。
清流被白文用劍指著,腳下轉動不得,一顆心卻狠惡搏動,驚道:“劍意!?”他從白文身上模糊感到劍意,之前的他不知劍意為何物,更彆談感到,現在的他卻曉得這東西是多麼可駭。
清流在地上連連翻滾,身後劍氣狂飆,水滴四濺,勁銳劍氣打得土石之地呈現一個個尖藐小洞,雨水漫入,鼓起氣泡。
“嘭。”清流倒飛一丈,這下再也站不住,仰顛仆地,胸前衣衫儘碎,無數道藐小傷口遍及其上,鮮血一出即被暴雨沖刷帶走。
白文這一劍不但快,氣勁之重更如黑雲壓城,直摧心肝。他長劍指地,昂頭望天,迎著暴雨唸叨:“mm,師妹,你們放心去吧。”舉頭闊步,走向清流。
白文雙目驀地一亮,劍鋒一轉,速率激增,劍芒猛閃,刺向清流心臟。
很多人受雨水刺激,都眯眼觀戰,受此刺激,頓覺雙陌生疼,不由自主,收回一聲驚呼,以手遮目。
待那人將傷口一裹,再度圍攻上來,周義信藉機轉頭一瞥,五人離人群已有十餘丈遠,火把之光難及,離絕壁怕已不敷一丈,腳下需得非常重視。
他劍道修為已達極高境地,但劍意這一層尚未參透,偶而為之纔有所得,甚是不易。被打斷劍意雖覺可惜,但他並不焦心,劍與刀槍棍矛平分歧,再快的劍勢,劍手的心也是不能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