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撥人都夷然無懼,慷慨激揚得很,直到清流說:“還是打斷他們的腿比較安妥。”他們才暴露驚懼之色。

紫竹直顫,溪雲的神采不知何時變得非常凶暴,“被騙、哄人、自欺,他無藥可救。”

溪雲笑笑,“幸虧有清流幫手,小進一步吧。”修行之事,不進則退,不退則進。

那七人衣衫儘被盜汗打濕,一陣風吹來,瑟瑟顫栗。“被騙、哄人、自欺”,前兩個他們猜得出來是何意,但“自欺”如何解釋?他們就不懂了。

那男人見事已至此,軟弱不得,當即舉頭瞪目,大聲道:“你們兩個惡賊作歹多端,罪該萬死,大家得而誅之!”

溪雲道:“好吧,歸正多謝你。”

溪雲哈哈而笑,“我看你天生是招惹費事的,你的清兒纔是天生處理費事的。”內心非常欣喜,竟也開起打趣。

那是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大嘴厚唇掃帚眉,看著倒又幾分悍勇之氣。

清流也是精力一震,像警戒的兔子一樣,豎起耳朵,瞪圓眼睛,全神灌輸。聖地縹緲閣的劍法啊!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水鏡?額,算了,名字淺顯冇乾係,那些叫甚麼“翻天覆地”、“排山倒海”的也冇那服從。

“看來今晚必須用本門劍法對於你了。”淩飛煙鋪高興神,溪雲也鋪高興神,兩股奇特的能量在虛空碰撞打仗,這是一件很奇特的事,兩人對對方的詳細經曆一無所知,但靈魂深處最深切的意誌卻相互一清二楚。

清流暗覺不妙,這話他聽不太懂,但卻能感受。溪雲平時給他的感受是安好,由表至裡,處於光輝陽光下的安好,而此時他感受暗潮湧動,安好隻是表層,一種悲觀、懶惰、失落的情感彌散不去。他思疑溪雲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那男人嘲笑道:“你這幾日打傷打殘的人還不敷多嗎?這還不是惡?一個和尚卻和淫賊混在一起,逛青樓睡倡寮,這不是惡?”

冷靜走了半個時候,溪雲俄然停下腳步,抬頭從林木枝葉之間看向天空,恍若自言自語,“之前師父說‘佛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魔亦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民氣卻真叫人絕望,與佛與魔亦無多大乾係。”

溪雲道:“我作了甚麼惡?”

那掃帚眉一愣,麵露惶恐,驚道:“甚麼?你,你,你敢!?”

清流神采俄然一黯,“說得是。”

溪雲剛纔的確經曆了一番險情,以他之前的心態若當真殺了那掃帚眉,現下或許冇有多大影響,今後心神修為更進一步時回想起此事定然追悔,而大有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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