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煙默不出聲,腳下悄悄一墊,身形天然飄飛跟上。
群雄排起七八丈的長隊,很多人悄悄抱怨,卻敢怒不敢言,人家是天下第一大幫鐵拳會。也有很多人以為鐵拳會這事做得不錯,這橋看起來的確不穩妥
群雄看得目瞪口呆,鐵拳會世人也怔怔愣神。手上要收回那麼大的勁力,腳下天然也會隨之用力,腳下用力過分必將踏碎殘腐橋板,誰也不明白白文是如何做到托起駿馬而身不陷的。
淩飛煙純潔的雙眸微光一閃,道:“貴派幫眾端方嚴明,效力高超,真叫飛煙大開眼界。”
有了前車之鑒,鐵拳會的事情便輕鬆很多,前麵過橋的人都謹慎翼翼,避開已經損毀的橋段。
大家轉頭後望,看到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奔馳而來,頓時騎士前一個藍衫飄袖,後一個玄黑勁裝。
駿馬身形沉重,木橋殘腐,這一停滯,左蹄下木板也“哢啦”碎裂,半身都往下淪陷。
黃麒暴露幾分對勁,“過獎了,他們就是練習多些罷了。”
淩飛煙彷彿發覺到黃麒的隔閡之意,便道:“這處所山淨水秀,飛煙想四周逛逛逛逛,黃堂主幫務沉重,飛煙就不再打攪了。”
鐵拳會世人那裡還敢擋,橋頭白帶人無需表示,隊長都一個照麵將人剝了衣衫,咱還是彆鬨了,從速讓開。
溪雲、清流現身的動靜緩慢傳播,無數妙手簇擁出動,快馬飛塵,刀劍光冷,群情激越。
後一匹頓時黑衫客揚聲道:“青雲劍派白文公子、旗山劍派周義信,先行借道而過,請各位包涵。”也是馬不斷擠,緊隨厥後。
為製止殘損的木橋產生坍塌,鐵拳會留下三隊人馬保持次序,人能夠過,馬能夠過,但必須上馬步行,同時不能一鬨而上,隻能按挨次一個一個走。
黃麒不動聲色,展顏笑道:“淩女人氣度不凡,何必過謙。若非你執意不準,我是非得稱你為‘淩仙子’或‘飛煙仙子’的,我部下那些兒郎也都同我所想,必然要在女人名號上加‘仙子’二字,涓滴不敢輕瀆。我走南闖北十多年,像淩女人這等氣質的人物也是第一次見,縹緲閣不負聖地之名,不然哪能培養出淩女人這等人才。”
道旁世人驚撥出口,本來是漂亮榜第八的暴雨白文、第二十六的不殺劍周義信。這兩人前日還在往西追蹤白影兒,這日竟就趕了返來,怕是全程無半刻歇息,馬也換了好幾匹。
這時火線俄然傳來短促馬蹄,有人快馬加鞭,不住催促,直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