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信眉頭暗皺,不敢儘信,這小和尚年紀悄悄,武功卻甚強,師門長輩隻怕不凡。他想了想,道:“溪雲小徒弟,這淫賊作歹多端,該當伏法,你為何幫他?”
“不敢。”溪雲緩緩站起,右手拿住紫竹,神采如常,卻道:“實在我們也不必打,歸正他明天要跟林老拳師打,能夠就給殺死了,也能夠稍晚一點讓黑虎殺死了。”
黑虎當即火冒三丈,“小和尚,你藐視我!”
此言一出,周義信等人都是大為驚奇,甚而分不清這小和尚與花笛到底是敵是友了?
張芬樺又驚又奇,這到底是成心為之,還是偶然使然?如果成心,木凳擊中黑虎,小和尚就坐到了地上,這一招就不美妙了;如果偶然,那小和尚滑倒、木凳跳起的機會也未免太剛巧。
溪雲將紫竹倚在桌旁,雙手合十一禮,“我叫溪雲。”
目睹刀尖就要入肉,黑虎反而本身先驚先亂了起來,因為他從小和尚雙眼中看不到一絲驚駭,彷彿勝券在握,而他也不想殺小和尚,不由微微收勢。
齊猛眉頭大皺,額頭皺紋深陷,兩人這幾招互換得又快又巧,都是高超至極,可貴的是應變得法,已具一流妙手風采,心中不免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
世人聽得前麵八個字,見小和尚虔誠至信,都暗覺心驚。
彆的八人都非常不平,但一貫以黑虎馬首是瞻,狠狠瞪花笛和小和尚幾眼,還是一同去了。
花笛眉頭微皺,暗道:這傢夥進步不小啊。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與上一招類似,紫竹杖遠比黑刀要長,這一戳又比黑刀快一步。
花笛固然風俗了這小和尚語出驚人,但此時還是冇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喂,小和尚,你在給我挖宅兆嗎?”
齊猛心頭卻暗怒,我師父……額,好吧,的確也是老了。
這話有真有假,除了朱麗珍和溪雲外,其彆人都聽得出來花笛的諷刺意味。
齊猛、張芬樺齊聲喝采。
朱麗珍反而一怔,隨即笑得前俯後仰,合不攏嘴,隨口胡說,小和尚竟奉若圭臬普通。
周義信沉聲喝道:“再來!山高山。”
周義通道:“那好,我向小和尚請教幾招。”
朱麗珍奇道:“撿便宜不是很丟人的事嗎,師姐?”
兩人交叉之際,溪雲紫竹又轉,小頭一端鞭向周義信後背。
張芬樺和朱麗珍都是眼睛一亮,兩人出身青雲劍派,修為固然不及周義信,但目光卻不差,這等氣勢,派中年青一輩哪有幾人及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