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神采一沉,“還不起家!”
張芬樺勃然大怒,霍然起立,按劍欲拔,口中喝道:“大膽淫賊!”
黑虎怒道:“你把笛子放下做甚麼?”
花笛點一下頭,道:“我不想殺你。你那五弟本身該死,要不是有人討情,我當時就一掌拍死他了。”
黑虎一驚,五弟對與花笛遭受一事語焉不詳,到底是何環境,不甚瞭然。
花笛一刮鬍子,含笑一聲,“我說了不想殺你。”
溪雲道:“你不是他敵手,還是算了吧。”
張芬樺不由心中一熱,朱麗珍則雙眼滴溜溜轉來轉去。
周義通道:“你當真熟諳他?”
周義信當即肯定了此人身份,恭恭敬敬地鞠躬道:“長輩見過齊猛前輩。”
那人更怒,臉漲得通紅,卻不善言辭,說不出話來。實在“在青樓”與“過夜青樓”意義大不不異。
花笛又點頭,“能夠這麼說。”
張芬樺暗道小師妹不懂事,我們青雲劍派固然名聲顯赫,但這花蛇的存亡又豈是我們所能決定。
正因為他武功強,以是林正中才命其快馬加鞭,連夜趕路,提早趕來此地,一是防花笛設伏,二是防花笛逃竄,三是防花笛被彆人先動手殺了。
花笛動了,上身微一後仰,白笛一轉,斜往上指,白笛上充滿綿綿氣勁,隻要一觸大刀,當即便可粘連而上,反手壓他刀麵,再牽引近身,打他胸口大穴。
話雖說得通,但若不是林老拳師和花笛相約此地,黑虎想找花笛卻不輕易。齊猛當即大怒,見黑虎走向花笛,不由喝道:“喂!”身形一展,跨步衝去。
溪雲淡然笑笑,舉杯一飲而儘,咀嚼一番,道:“公然如你所說,這酒好喝。”
溪雲滿臉迷惑之色,“無所為,無所不為?”
刀光一閃,迅若雷霆,黑刀銀刃,光彩閃爍。還是一招照頭直劈,但這一次他不會再變向了。
那人額頭皺紋湧動,怒道:“我是奉師之命監督你!”
花笛搖點頭,將笛子壓在桌沿,神態自如地舉起杯子,送酒入口,然後放下杯子,摸摸鬍子,歎聲,“小和尚是喜好多管閒事。”
黑虎昂然道:“不錯!”
齊猛不由鬚髮皆張,咬牙大恨。他固然自視甚高,但要闖過這八人刀陣卻實屬不易,黑虎十兄弟,每個都是妙手。
黑虎又驚又怒,雙瞳猛縮,粗眉斜入,喝道:“那就不要怪我了!”已經讓了一刀,再不動手,氣勢全消,再也動不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