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屍身放下,盯著屍身空空如也的心口,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桓誌的屍身上的確冇有任何標記,但卻少了一塊。少了胸膛那一塊,血淋淋的心口大洞,奉告她,有人取走了屍身的心臟。
她勾唇一笑,正中下懷,防備地重視著四周的動靜,進了靈堂。桓誌的屍身就擺在棺材裡,因為還未發喪,以是並冇有蓋棺。
賊人砰的一聲叩首在地,不成置信地抬開端來,瞪著一雙銅鑼樣的眼睛,哇啦哇啦叫著,“小的……小的這就,就去……”
任何人腦補一下,也不曉得要腦補多少不該有的內容出來。
看年紀不算小,但也不算大,約摸是三十來歲的風景。他穿戴烏黑的麻布衣裳,頭上戴著麻布帽子,手中提著一隻挺大的布袋。
手裡的布口袋也不肯要,屁滾尿流地跑了。
賊眉鼠眼地盯著棺材,口中的低低道:“二公子,彆怪小的貪婪,實在是您下去那邊兒,底子用不上這些玩意兒。等小的拿了東西出了王府發財致富,必然給您多燒些……”
可她為他也算看了幾日病,並冇有下過甚麼毒。這般說來,極有能夠許氏真的為他下了甚麼關於心頭血的蠱毒。隻是冇害著王爺,卻將本身害得丟了性命。
她很有需求跟公子玄攤牌來講,奉告公子玄關於雄鷹,關於桓誌被挖走心臟的事情。
沐先生半夜半夜潛入二公子的靈堂,二公子身上的衣裳還亂糟糟的冇穿好。
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這句話倒真是不假。麵前這類偷雞摸狗的傢夥,一旦被人發覺,哭起來像是死了親孃一樣慘,專愛博人憐憫。
“哢擦……”
隔了好久,外頭仍舊毫無動靜。
她心頭好笑,提著嗓子尖聲道:“你不是說要給本公子燒十個八個美人嗎?還不從速去燒來,如果本公子下葬的時候充公到,就叫你的老婆來陪……”
有人進了門。
桓誌固然死了,可他的正妻和孩子仍在宗譜當中寫馳名字,誰敢將她們母女如何?
她眼波一晃,斷不肯這賊人瞥見了她。
傾城眸光一閃,就見此人瞧中了擱在置物架上的一隻玉瓶,偷偷摸摸走疇昔,將瓶子裝進了自家的口袋。
為甚麼要取走心臟,下認識的她便覺得,是因為那心頭血。
還冇等得半晌,這傢夥卻已經朝著棺材板摸了過來。
“沐先生。”
傾城用心致誌地查抄著屍身,一麵還防備著有丫環發明她的蹤跡。
但是,細心查抄的部位並冇有任何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