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提著燈籠緩慢突入,鎮靜道:“二公子,阿誰逃犯在這兒呢。”

公子玄順手丟了手中殘剩的玉硯台,冷冷僻清道:“論武功,你的武功不及我。論學問,你的學問更不及我。論德行,帝後曾讚我豐神如玉,溫文爾雅,父親卻說你紈絝放肆,不堪大任。你徹夜闖進這裡來,想要先發製人,隻可惜我冇心機跟你周旋。”

桓誌再來這麼一下,他倒是冇法再抵擋。

隻能看他縱情演出。

惡棍至極,恐怕描述的就是桓誌。

公子玄神采一白。

“是許側妃。”公子玄誇大。

十來個仆人倉促奔進,舉著燈籠照亮了小小的偏院。

她緩慢扯了手掌,喝斥道,“你猖獗1

恰是徹夜她潛入藏嬌閣時,碰到的那位小廝。非是他指路,她恐怕還聽不到許氏的詭計,也拿不到許氏的證據。

頓了頓,衝著公子玄道,“做不成世子,又是個殘廢,你還是趁早歇了心機吧。隻要你不跟本公子爭搶世子爺的爵位,本公子就把你當狗好好養在宅子裡。”

眸光一閃,她總算認出此人。

傾城神采一黑,刷的一拳砸疇昔。

按理說,如許的一個紈絝,工夫定然也好不到那裡去,但傾城憤然一拳,竟被他躲開了。如此來看,他也不是一無是處。

一個暖和沉著,一個暴躁暴戾。

“哼。”桓誌又冷哼一聲,順手指了指偏院的門,“出來瞧瞧,看看壽陽城謝家的逃犯在哪兒?”

眼瞧著桓誌的長劍就要斬入公子玄的肩膀,她猛地高抬右腿,一個掃堂腿踹向了長劍。

當日在山野小鎮上,桓誌不是冇吃過公子玄的苦頭,也不是冇吃過她的苦頭。但本日來看,卻又裝瘋賣傻,一個勁熱誠公子玄,彷彿底子不驚駭公子玄普通。傾城不曉得他葫蘆裡究竟賣得甚麼藥?

話音落,緩慢拔劍,一劍斬向公子玄。

傾城不曉得這兄弟之間打著甚麼啞謎,卻不能多問,隻是防備地握緊了後腰上的夕顏劍。

他冷冷看著桓誌,“你出去吧。”

桓誌一愣受不得這熱誠,回擊照著公子玄又是一劍。長劍還冇斬出去,院子裡卻傳來一人急吼吼的呼喊聲。

聽聲音,年事也不算大。

身後,公子玄已經出聲,“鬨夠了冇?”

傾城一驚,想要回擊幫手,卻已經晚了。

“砰。”她的腿冇能掃中長劍,倒是一方硯台回聲而碎,落了滿地玉片。

公子玄正被透露在那明晃晃的燈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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