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家奴遞來的馬鞭,劉裕正欲上馬,俄然有馬車停在他身側。轉首看去,竟是七皇子源止的馬車,車裡的人已經翻開了車門,麵色如常。
“請陛下措置狐妖!”
一名老臣壯著膽量,顫顫巍巍道,“陛下,您剛纔也看到了,這不但僅是胡言亂語啊。化忌侍衛正要拿出證據時,竟被……竟被施法他殺而死。試問一個好好的人,一個正要拆穿本相的人,如何會好好的就自裁了?這清楚是妖法在作怪啊?”
劉奕已是人到中年,帶兵兵戈十多年,也立下赫赫軍功。平時甚麼都不好,就好一口酒,酒量還不錯。每次又宴會,他老是喝得臉頰通紅,但就是難以醉倒。如果是陛下設的宴,他多少會重視些,頂多喝兩壇,就不喝了。但這兩壇對彆人還說,也算是大量了。
一聲落下,也是擲地有聲,很有肅殺之氣。上麵那麼多大臣,竟無一人辯駁。
源止哼笑拂袖,“有冇有狐狸精我是不曉得,但我曉得貴重妃必定不是的。”
“如果隻是一兩件事也就罷了,可這麼多事累在一起,還能算是偶合嗎?”老臣仍然冇有放棄,叩首進諫,“請陛下製裁。”
“猖獗!”紫琦大怒,起家嗬叱,“你們怎可聽一個保護的胡言亂語,就要請殺一名貴妃?”
“很簡樸啊。”源止輕鬆的抬了抬眉宇,“將軍可還記得此前我讓你定製的爪形兵器?”
“陛下……”始終在一旁保持著沉默,冰冷冷諦視著上麵行動的熙寶,終究起家,緩緩地跪在中間,言語輕柔卻充滿著力量,“身在這個位置有些無法是必不成少的,阿寶不覺委曲。為了讓各位大臣放心,還是將阿寶禁足吧。”
“不會。”熙寶抬首,目光鋒利的掃視著上麵,冷哼道,“我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妖狐之說不管看上去有多可疑,那也不過是各種猜忌罷了,我隻給刑部兩個月的時候。如果兩個月後還冇有找到關於我是妖狐的鐵證,那要再被我聽到甚麼妖狐的傳言,誹謗貴妃,就彆怪律法無情。”
“劉奕將軍。”
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你們……你們的確蠢不成及。”
一絲靈光劃過新帝的腦海,他俄然認識到甚麼,大怒,“我看這底子就是栽贓讒諂。”
好好的晚宴,就在一場血腥的鬨劇中掃尾了,眾大臣三五一群的垂垂拜彆。臨走時,嘴上還冷靜會商著甚麼,各有神采。
劉奕趕緊推遲,客氣道,“那如何行,雖有一段同路,但陛下的皇子府近,而我的將軍府遠。現在時候也不早,還是不遲誤殿下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