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槳聲漸近,翠茵忙催她:“應是曹禺來接你了,快出去!”
腰間一鬆,啪得一聲,玉帶已經被拋入池中,浮沉了幾下,降至池底。麵前那可兒兒的笑容愈發嬌媚。“灝.......”抬起了纖纖玉手,要來探他潔白的中衣。
艙外開端有雷聲轟鳴,時有閃電劃過,映照出那副烏黑的麵龐,初開的嬌花兒般凝著露,他閉上眼睛,隻覺到一汩暖流潺潺流徙過滾燙的耳根,悄悄展轉而過,繃緊的麵上便浮出一道道胭脂的紅痕。一縷極輕極細的頭髮絲兒落下,拂在他臉上,酥酥|癢癢的,彷彿撓在了心尖兒。
曹禺放下紗帳,命統統陪侍的宮娥都退下,最後望了她一眼,本身也退出去了。
婢娥點頭:“冇有。艙中都是右相大人的人。右相大人提早支開了四周的船隻,周遭都設了防備,另有烏衣衛,萬無一失。”
“求求你......”
“灝.......”“灝.......”呼喊一聲比一聲短促,她像一條蛇一樣纏住他的脖子,工緻地撬開他緊閉的牙關。他驀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那丁香舌卻像又一尾矯捷的鰍魚溜脫了出去,潤著他的下巴,一點一點地濡著他的喉結。
“貴主,”婢娥走來稟道,“半刻鐘前,右相已經入艙,預備帶玉鸞走。”
翠茵蹲下身來,望著衣衿混亂的他笑:“想不到構造算儘的右相大人還是算計不過媱媱,固然這裡的小宮娥都是你的人,可你就這麼把媱媱帶走了,有冇有想過結果?公然是豪傑難過美人關麼?嗬嗬嗬——對敬愛的女人,右相大人還是該防備一下的,若不然,每回都會栽在她手上,功虧一簣.......”
她心跳一激,伸手顫抖地將簾櫳挑開一線,猶親眼觀曆石裂天破,眸子要從眼眶裡頭掉出來。
她沉著地應了一聲。
“媱媱......”
“不要.......”
她決然起家,吃緊向外奔去。
“不要.......”
婢娥答覆:“高婉侍已經疇昔了。”
——
“灝.......”她說,“我還是風俗像疇前那樣叫你先生......”說罷頭也不回地掀簾出了艙。
艙門處她又駐腳,跨出去就不會再返來了吧,或許是最後一次相見。一轉頭,卻見屏風處不見了人影,那人蒲伏在地,正狼狽地朝她匍匐.......
她猝不及防低呼了一聲,麵前一團狼籍,雙腳俄然懸空,天旋地轉地倚在了屏風,被他急驟的吻壓得透不過氣,雙手被反剪著舉到頭頂。他的雙手顫抖著,認識冇法自控,隻曉得她是他躲不過的情劫,其他的統統都拋諸腦後,隻剩下死在牡丹花下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