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完整停了。
雙眼沉寂地望著被閃電灼亮的簾幔,她情難自禁地自口中抑出聲聲痛苦的嚶嚀,屏風上交叉的人影跟著燭火漸漸搖擺。她一向在斷斷續續地喊。
回味著口中的餘馨,他膏肓處一條弦繃得愈來愈緊。腰間一鬆,啪得一聲,玉帶已被她拋入池中,浮沉了幾下,降至池底。她的笑容愈發嬌媚,“灝.......”纖纖玉手探入他潔白的中衣,炙熱地貼上他緊實的胸膛,跟著他的心跳起伏,“我想要你......”
她隻覺到額心一熱,他的唇已經分開,起家給她穿了鞋,拿大氅裹了她又將她打橫抱至艙門處才放下來,緊了緊大氅的繩結,呼喊鐘桓送她登陸。
朝思暮想的人就近在天涯,近得能夠聞聲疊在一處起伏的心跳和對方身材垂垂上升的熱度,可這天涯的空地就是一道鴻溝,彷彿隻要一縱身就能墜入鴻溝下的一片汪洋.......除非,填埋了,和她熔在一起。
聲聲軟語引他入魔障,他眼中冷凝的霜花乍裂,迸珠濺玉。
混堂中熱騰騰的水汽蒸蒸滿盈上來,她的臉竟比新剖開的瓜瓤還要豔紅,眼裡也似漫上一陣舒舒的霧汽雨意,敏捷迷亂成捉摸不定的縹緲。“我想要你.......”
“灝.......”
翠茵笑:“心虛甚麼?我看一看就看不得了,你忘了,你一絲|不掛地浸在水池中沐浴的時候我還看過了呢,現在還穿戴衣裳呢,如何讓我看一眼就臉紅了。”又靠近她耳根處低笑:“玉鸞,我可還親目睹了你昨晚跟右相大人屏風後那一幕呢......你可真短長,今後,可不能讓右相大人占了上風......”
鐘桓領著她上了岸,來到翠茵跟前交人,兩邊客氣了一番,臨走時鐘桓又悄聲叮嚀翠茵:“內裡眼線多,相爺不便出來,隻拖我奉求高婉侍:自被救起後,玉鸞昏倒了好久才醒來,醒來後也滴米未沾,勞煩高婉侍給她弄點吃的,不要讓她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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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沉寂地望著被閃電灼亮的簾幔,她情難自禁地自口中抑出聲聲痛苦的嚶嚀,屏風上交叉的人影跟著燭火漸漸搖擺。
彷彿瞥見她烏黑的脖頸處一行液體溜下,心下略略一酸,打了半晌他終究收了手,狠狠地望著她,喘氣一聲一聲地短促起來。伸手悄悄去觸她紅腫的皮肉,她哼了一聲,身子往回一抽,負氣遁藏開他,隻把臉死死地埋在枕中低聲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