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細心回味了下,一神采眯眯的神采:“也不知長公主是從那裡覓來的,那玉鸞還真不是甚麼庸脂俗粉,說天香國色都不為過,比青樓裡的鶯鶯燕燕夠味兒了去,一個眼波都能滅頂小我兒;長公主愛不釋手,當花瓶一樣供著,捨不得動呢;一聽她的歌聲,就曉得還是隻嬌滴滴的雛鶯兒.......”
“我同意。不過我可不想要女人的銀子。”
這時,那位緋衣女子轉過了頭來。
那柳大人嗬嗬笑著如有深意地望著他,晃動手指道:“合著張大人是悔怨昨日冇跟下官們一起去長公主府見美姝了。”
玉鸞?曲伯堯冇有太在乎,望著滾過天涯的驚雷和簷下如瀑的疾雨,那雙與鄭媱略微類似的模樣隻在腦中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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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少女的時候,鄭硯不曉得,少女的內心已經在斥責他的輕浮無禮。她的柳眉悄悄一蹙,這才擯除開了鄭硯無禮的目光。
“甘對苦,草對花,天然是苦花嘍!”
“鄙人鄭硯,女人輸了,我要求的賭注,就是——敢問女人芳名。”
鄭硯不假思考道:“鳶尾。”
少女不假思考答:“好啊。”
“哦?那女人想賭甚麼?”
少女和眾女伴一愣,還覺得他要說淺顯的狗尾。
鄭硯在原地聳峙很久,直到那窈窕的緋色身影被杏花深藏,才愣愣回身。
鄭硯籌辦答,又想這玉簪還是一蒔花的名字。
少女嘟嘴,忿忿道:“小人,你耍賴!”
“鄙人對那些花花草草的名字也不甚體味。不如換個彆例,隨便說一物象,看對方能不能對出,對的多的且切近的得勝。”
鄭硯回顧,又提起杏花幼苗,握住傘柄支著身材謹慎翼翼地朝山上走去。
鄭硯看著她垂下的青絲,明白她還待字閨中!忍不住吟詩道:“惻惻輕寒剪剪風,杏花飄雪小桃紅。”
“我和姐妹們每次就賭銀子,就和你賭銀子吧!你輸了就得拿銀子!”
張耀宗嘻嘻笑著指著他:“柳大人見笑了。我隻是獵奇,返來的人都在群情那玉鸞呢,那玉鸞究竟是甚麼樣的姿色?長公主喜好網羅美女,府中美女如雲,如何唯獨這個玉鸞隻叫世人瞧了一眼就記著不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