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娘子?”春溪驚奇,“你在乾甚麼?”
鄭媱倉猝將東西藏入袖中,平靜轉過臉來,見是那日被衛韻和夢華喚作的黎伯,公然如她所料。她走上前來恭敬地與他打號召:“黎伯。”
帝十一年,東原郡鬧饑荒,帝命鄭崇樞前去觀察災情,他卻與戶部的江乾分了一半的賑災銀兩......
春溪悄悄拾起一碎玉瓷片握在手中,詰責鄭媱:“你何時思疑我的?為甚麼會思疑我?我自以為做得夠謹慎謹慎了,相爺彷彿向來都冇思疑過我會對你倒黴呢。”
“若來日有機遇晤到你大哥,你親口問問他吧!”
鄭媱目光一轉,定定地對上他的視野,曲伯堯又快速在她眉心啄了一下,見機地鬆了手,回身走了。
帝二十五年,鄭崇樞與兵部尚書於之煥剝削朝廷撥去烏蘭的軍餉,成果烏蘭一戰,因糧草不敷,大曌慘敗,無數將士命喪黃土,無人收屍,當時的主將,護國大將軍王隗之子王甲,拔劍自刎賠罪......
“你倒是比我設想中的聰明瞭一些。”
鄭媱緩緩抬眸:“如有一日,你被人逼急了,冇有退路可選了,會不擇統統手腕對我下毒手嗎?或者在一塊糕點中,或者趁沉寂無人時將我推下池,又或者,在我熟睡時悄悄溜出去一刀插在我心上......”
“你是不會出售曲伯堯,但你卻要找機遇殺了我,即便你本意不想!”
“娘子在說甚麼胡話?”春溪一驚,“莫非是怕奴婢下毒?奴婢,奴婢如何能夠?”來不及放下玉碟,她忙跪隧道,“鄭娘子是不是那日遭到了驚嚇?奴婢早就說過,奴婢就是死也不會出售相爺和鄭娘子的。”
“我父親為人忠義,光亮磊落,一世英名。阿伯如何唾罵我都能夠,但請不要誹謗我父親......”
鄭媱遂跟從黎一鳴去了一僻靜少人之地。她笑了笑,先開口問:“不知阿伯有甚麼話?”
“他是活著,在那裡老夫也不知。”黎一鳴並不想奉告她,避開這個話題,沉吟半晌又棍騙她說:“你曉得他是甚麼人嗎?他是在重華之變中死去的一個將軍的兒子,他的父親是被你父所殺,殺父之仇,你說他如何能夠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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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娘子返來了,”春溪端來一碟杏花糕,吟吟衝她笑道:“廚房新做的杏花糕,鄭娘子快嚐嚐。”說罷伸手遞了一塊給鄭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