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叢鶴也趁機摻雜,瞪著那刺客,翹起的手指要戳向他的腦門:“你,你竟這麼信口歪曲右相,你可有證據你!”
刑部尚書張耀宗站出來為曲伯堯向公孫戾陳情道:“陛下,此人一口咬定是右相大人所為卻又拿不出證據來,而他看右相大人的眼神仇恨,句句汙言謾罵右相大人,似與右相大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卻說他背後主使是右相大人,這不是在誣告是甚麼!”
曲伯堯扣住他的腦袋,狠狠一甩將那人甩脫在地,刑部的人走上前來。那人被拖下去的時候還狠狠瞪著曲伯堯不平不撓地唾罵:“狗賊!今後你必不得好死——”
兵部尚書竇巍戰戰兢兢,不迭對新帝公孫戾掏心掏肺地解釋,解釋得口乾舌燥:“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臣萬死也不會教唆彆人暗害陛下還請陛下明鑒啊!”
那人恨恨地瞪著曲伯堯,又啐痰罵了一句:“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吏部尚書馮薦之盯著劈麵鵠立的曲伯堯,擰著濃眉問顧長淵:“此次陛下遇刺,左相大人如何看?微臣覺得背後主使毫不會是阮明暉,另有,竇大人怕是要受連累了。”
眾臣保持沉默,心中對那手劄和銀子獵奇不已,竇巍視野不經意地一掃,瞥見那銀錠子上的刻印,頃刻將眸子瞪得滾圓,那但是官銀,且出自最新一批官銀,心往下一沉。
那手劄內容倒是很平常,但筆跡卻和阮明暉所書無異,官銀上作有官府公印標記,不答應在官方暢通,隻供宮用、軍餉、震災、或者官薪之用。官員身上攜有官銀並不是甚麼希奇事,可在那刺客身上搜出來的官銀倒是最新鍛造的一批,剛入戶部錄入國庫,尚未作分發俸祿之用。現在,竟流出來了,身為戶部尚書的阮明暉天然難辭其咎。
話還未說完,已經對上公孫戾眼中射過來的殺意,李叢鶴從速閉口。
百戲是以次不測而早早閉幕。
曲伯堯眼底釋出狠戾,呲著牙對那人低聲道:“放心上路,我會照顧你一家長幼。”咬住他手的力道俄然鬆弛,那人抬開端來,目眥欲裂地瞪著他,卻敏捷將歉疚和無悔深深埋藏於眼底,悄悄回了一句“多謝!”
公孫戾上前兩步,抬起明黃龍靴踩上那阮明暉的臉:“疇前,你暗裡與那襄助廢太子的鄭崇樞有些友情,覺得朕當真不知!”說罷狠狠踩上去,“那刺客現是竇巍部下的侍郎!跟從原兵部尚書於之煥十年,於之煥生前可擁戴的是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