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神采莊嚴,不再與之廢話,罡風已經劈去。九焰右手扣住鰥鰥一個翻轉,左手出掌,瞬時噴出條條火龍,吞入襲來的氣流,直向九霄吞去,九霄也出掌,掌中射出的,是奪目的金光......九焰一邊挾持著鰥鰥,一邊應對著九霄,兩三個回合下來已經不敵。狠狠擲出鰥鰥,鰥鰥的身材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即將落地時,平空飛來一朵蓮花將鰥鰥接住。
九焰抬眸,笑看九霄:“看來這些年兄長倒是冇有長進啊?我竟輕而易舉地就從兄長身邊搶走了兄長的女人?”又低頭去嗅:“身材另有一縷處子的異香,就是不知吃起來的味道如何?”
鰥鰥的腳下裂開了一條條裂縫,一個震驚傳來,身子已經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去。吃痛地展開眼睛,鰥鰥瞥見一個即將雕鏤成形的木頭人,已經可辨認出是個女人的麵孔,鰥鰥拿起來細心翻看,這不是阿誰阿沅嗎?阿宙雕的。
鰥鰥和扇貝已經混亂。
九霄的眉毛幾近擰成了一團。
倏爾,轟轟然地動山搖,一簇簇火球像隕落的流星,所濺之處,立時化為灰燼,而天涯金光熠熠,四下閃射。
九焰轉移視野,含笑去凝睇鰥鰥,接上鰥鰥的目光時,迴旋了兩下眼波:“你將這條魚幻成阿沅的模樣,不過也是想引我出來,兄長這雕蟲小技,也隻能亂來一下阿宙這孩子。”扇貝一溜煙倒掛在鰥鰥鼻梁上,細心一瞅:“甚麼時候變的模樣?怪不得熊孩子會認錯呢,本來他娘是阿誰阿沅啊。”
鰥鰥又傾身去問九霄:“神君,我看起來有這麼老?為甚麼這小娃娃叫我孃親?另有,神君你比我老這麼些,他竟然能把你看得......嗯,比我還小一輩。”
疑似為九霄他爹的男人寵溺地伸手摸了摸身邊阿宙的頭,看了眼九霄,耐煩對阿宙說道:“阿宙,那是你大伯,來,喊一聲大伯。”
方纔扇貝也說了,阿宙的娘,應當是阿沅呢。
“阿宙,你知不曉得,我是誰?”九霄微露笑意,緩緩上前兩步,腔調暖和地扣問小九霄。“哼――”小九霄倒是將脖子一扭。“不要覺得你跟我長得像我就會和睦地待你。”說罷又飛速地奔至鰥鰥眼下拉扯她:“孃親,孃親,跟孩兒歸去!”
鰥鰥又不依不饒地詰問:“那為甚麼哥哥做了神,弟弟混成了魔呢?且那九焰比神君老很多呢。”
“哦。”鰥鰥明白地點頭。“那如果佳耦生了一男一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