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漫天的星芒粼粼灑在水上,金魚纔敢慢悠悠地遊出來尋食。或許是太晚了,魚蝦都不見了蹤跡,石頭縫裡東撮撮,西搗搗,翻得筋疲力儘才翻出了兩條鰍魚苗,瘦肥大小的,真奇特,這裡的水生物都跟有豪情似的,連兩條寒微的鰍魚苗兒都會淌淚,實在不忍心吃,給放了,擺尾向著頭頂水上那悠遠的星光潛遊。
“就是,施雨就施唄,不施去那乾旱的人間,竟施到了神君的境邑,真是老胡塗了,轉頭定要去父君跟前告他一狀。”
話音一落,三人不約而同地收回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唯有那斜插攢絳珠金步搖的少女不言不語,兀自挽著朵朵烏黑的水花往白雪堆成的貴體上澆,待三人笑罷接過話正色道:“他不是嫌惡我們,阿姐們又不是未曾聽聞,這裡是他們的清修之地,一向不讓外人入內打攪,若他去父君跟前告我們一狀可怎生是好?再者,他是赤霄哥哥的師尊,若此事讓赤霄哥哥曉得了,絕對會怒斥我們了。”
金魚左搖右擺,欲擺脫鉗製,每掙一次,那男人便把她的身子捏得更緊一分,她抵擋不過,突突――將之前吞進的汙水連帶黏糊糊的唾液一齊噴上了他俊美的麵龐。
“啪”的一聲,魚腹猛得顫了一下,金魚緩緩回過神來,儘力壓抑住腦中那莫名閃現的場景,明目一看,是朵紅蓮乾枯了,圓闊的花瓣散落在水麵,像幾葉小舟,長了眼睛似的向這邊駛了過來,那蓮瓣愈變愈大,大至僅僅一瓣就能將本身的身材都覆蓋下。她摸乾脆地拿魚鰭頂了頂,花瓣卻不動了,又用力兒頂了頂,花瓣沉了下來,下沉到必然深度彷彿牢固住了。出於獵奇,金魚乾脆跳入花瓣裡躺了下去,冇想到那花瓣竟承載住了她的重量,不浮不沉,金魚驚奇不已,反幾次複地跳出來圍著那花瓣打量了好久,終究把本身折騰倦了,最後躺在花瓣裡溫馨地睡著了。
那男人取下魚鉤,將她提到了麵前和她對視,金魚一邊哭一邊扭著肥腰還一邊儘力地吞噬那隻蝦,看清了男人的麵龐以後,那隻蝦就卡在了喉嚨裡。
“上回他來逐客,彷彿隻與小阿沅說了話呢!小阿沅到現在都不肯奉告姐姐們他與你說了甚麼,現在瞧這飛霞的兩靨,小阿沅莫不是真對他動了心機了......”她侃侃說來,一雙鳳眼在星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看著看著,金魚竟看得癡了,經那男人手心一用力,這纔想起本身口中另有尚待處理的美食。但是那男人的手卻把她的胸停止著,迫得她難以呼吸,金魚渾身打了個顫抖,討厭地鼓出一雙高聳的大眼瞪著他湛湛的瞳孔,持續往下一頓一頓地吞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