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江南時不務正業,成日嬉玩耍鬨,不查民情,未能為陛下分憂,這是第二大罪;
明慎深吸一口氣。他隻往外看了一眼,擦淨手後,一言不發地走過來,直接往玉旻麵前撲通一跪。
玉旻很安穩地睡著。男人英挺姣美的眉眼與他昨晚在屏風外見到的人影重合,比兩年前更成熟慎重,眉宇添了幾分他之前埋冇起來的陰戾與倨傲。
這點他還真冇想好如何解釋,誰曉得那樣小的一個小丫頭會跑過來給一個陌生人送藥呢?
這裡彷彿是……玉旻辦事的正殿,他驀地警悟了起來。。
這小馬屁精到是挺會說。
明慎:“……”
玉旻笑了笑,聲音裡卻一點溫度都冇有:“你說得對,阿慎,你現在嘴皮子是越來越短長了。疇前朕要你當能臣,現在此話不做事,從今今後你我也不必再稱君臣。”
明慎乖乖地窩在被子裡,睡是不敢睡了。窗戶太遠,室內又點著蠟燭,他看不清外邊的天氣,不曉得這是甚麼時候,便籌算輕手重腳地下床,出去問問這是如何回事。
晨光熹微之時,明慎半夢半醒,曉得玉旻起家下床了。君主醒了,他也冇有再睡下去的來由,因而也跟著坐起家來,兔子似的緩慢地穿好了衣裳。
玉旻:“……嗯。”
“提她何為?你睡你的。”玉旻看了他一眼,揚揚下巴,表示他看床頭燃著的喜燭,“睡到這蠟燭燃儘時。”
明慎用這金盞草給玉旻做香囊,而後未曾變過。他對這類平靜好聞的氣味非常熟諳,如同夏季挾裹著清冷輕風的雨夜,能遣散他夢中的幽靈。
玉旻低頭看了他,小小的一個糰子,嚇得指尖都在顫栗,大眼睛水汪汪的,彷彿下一刻就會哭出來,但就是這麼荏弱的一個小傢夥,竟然還對峙著與他對視,抓著他衣角的手也冇有放開。
明慎嚇到手都在抖,可聲音就是不由自主地飄了出來,讓他想找條地縫鑽出來:“是的,陛下。膚如凝脂,您看凝脂滑不滑?”他還伸脫手來晃了晃,力證他的手的確很滑。
爬了冇一半,床上的人呼吸聲變了變,緊跟著 ,明慎便感到一隻手扣住了本身的腰,直接以一種冇法回絕的力量將他拖了歸去——塞回了被子中。
玉旻端著杯茶,見他跪下了,把茶往床頭一放,溫馨地諦視著他,幽幽問道:“愛卿,為何行此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