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慎扣問道。
書目是對不上了，可有些事情他不消看書也曉得，比如固然本朝男人四十無火線可納妾，但天子不一樣，君王負擔的世人之一便是將皇家血脈傳承下去，玉旻的生父在做讓天子時都有二十八個妃嬪，老天子更是了不得，後宮烏泱泱上百人，連名字都記不住。
明慎對於這一點是早有籌辦的：玉旻會納妃，乃至會廢後。幼年時俄然心血來潮，聽信神言立下的皇後，一定能悠長。
年青的帝王從背後抱住他，緊緊環著他的腰，小孩撒嬌似的，聲音嘶啞：“又是朕不叫你來，你便不來。”
小女人把本身描述得慘兮兮的，明慎哭笑不得，伸脫手去刮她的鼻子：“恰好哥哥找陛下愛有事，玟玟要跟我一起嗎？”
“那我就不打攪你啦，旻哥哥。”明慎小聲說。他把袖子裡的卷宗和奏摺都拿了出來，放在玉旻床頭，剛要回身，卻發覺身先人動了動，接著有甚麼東西沉沉壓在了他的脊背上。
玉旻閉眼躺在床上，呼吸有些短促，彷彿已經睡著了，但是睡得不是很舒暢。
說著，她掐了一朵藐小的梅花，踮起腳，吃力地在明慎頭頂插上，因為前幾天落了一場雨，梅花花瓣小而軟，剛牢固起來就半碎了，隻能軟軟地被髮絲勾住。玉玟鼓搗了半天還冇好，乾脆泄了氣，幫他把花心掃走了，隻剩下米粒大小的花瓣夾在發間，再扯便要動了明慎的髮簪。
玉玟道：“這是皇兄養女人、籌辦乾好事的處所，皇嫂，前幾天阿誰臭王八想跟皇兄套近乎，送了他十幾個女人，傳聞明天也跟著皇兄一起喝酒了，皇嫂，你也不管管嗎？”
“不準走，給朕返來。”玉旻是真的有些不舒暢，手指冇甚麼力量，人也昏沉，“皇後，我病還冇好，以是你不能走。”
小丫頭眼睛一亮，伸手跟老寺人擊了個掌。
明慎：“……行，我們去捉姦，如果旻哥哥在乾甚麼不端莊的事情，我們就打他，好不好？”
老寺人低聲道：“又是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兒的，敢跟陛下的茶水中下情藥，這不，被陛下發明瞭。”
他感覺，恐怕是後者居多。
“宮中比來在搭戲台子麼？玟玟，你是不是想去聽？”明慎扣問道。
程一多道：“噓，小殿下，太醫已經來看過了，題目不是很大，劑量也小，藥效早就過了。太醫不放心，還開了溫吞的方劑保養，但是陛下不肯吃，讓我們傳明大人過來，還特地叮嚀明大人不過來他就不吃藥。這不，我們還冇來得及通傳，您就帶著明大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