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輕托起鷹羽，緩聲問：“你從那裡得來此物？”
二人從速分開，向他來的方向跪了下去。
“兒臣辭職。”君博奕又叩首，退出長廊。
青鳶緩緩抬指，一副憨模樣。
既然君鴻鎮不喜好君漠宸，乾脆她再加一把柴，歸正誰逼她，她就討厭誰。君漠宸不是想拿著衛長風來威脅她嗎？不是半夜來找她費事嗎？哈，這鷹羽她就送給君麵癱！
“你就戴著吧。”君鴻鎮拿起桌上的絹花，往她的發上簪，盯著她的紅眼睛看了會兒，才緩聲說：“博奕你記取，該爭的才氣爭，不該爭的不要碰，自作聰明的事少作。”
“陛下龍威，天下何人不懼？實是至心臣服。”青鳶勾下頭，謹慎對付。
“這到底是甚麼東西？”她急倉促地問。
“父皇，傾華必然不知這是禍物，以是纔會帶在身上。至於宸王為何帶著這兩根鷹羽，兒臣現在就讓人追上去問問。”君博奕抱抱拳，低聲說。
青鳶歪了歪腦袋，怯生生地說：“昨晚宸王給的。”
“陛下。”
君博奕從速叩首，連宣稱是。
“奴婢不能肯定……歸恰是他來以後纔有的。”青鳶的聲音越來越低，委曲地眨著紅眼睛。
君博奕俯在地上的手指微曲了一下，緩緩轉頭看她。
君博奕已經來不及解釋，寺人權瑛的通傳聲已從二人身後傳來。扭頭看，君鴻鎮正踩過楠竹搭的棧橋，快步走向二人。
君鴻鎮思疑君漠宸，卻又不得不倚重他，讓他替本身開疆辟土。有人天生善於做天子，有人天生善於當將軍，君鴻鎮不是軍事人才，他是機謀家。
君鴻鎮扭頭看一眼，神采冷竣地說：“朕再問你一遍，真是昨晚他留下的？”
“他？”君鴻鎮雙眸中寒光微沉，直把鷹羽拽下來，快步往石桌邊走，“傾華，胡說話但是要犯欺君之罪的。”
“奴婢不敢扯謊，他昨晚來看過奴婢，逼問大元城中之事。但奴婢確切已經知無不言了，他走的時候，奴婢才發明門邊有兩枚鷹羽。奴婢感覺挺好玩，就做了羽飾，能夠掏掏耳朵……陛下快丟了吧，奴婢已經掏過了……”
君鴻鎮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兩片羽，深思很久，遞向青鳶，“不必了，傾華本身留著吧。”
君鴻鎮的視野掃過君博奕，停在青鳶的臉上，然後一寸一寸地往下，定在那兩枚正巧拂在她指尖上的鷹羽上。
“如何，你很討厭宸王？”君鴻鎮目光閃閃，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