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的靈魂在一起已然超越十年，早已漸次融會。想要完整分開，或起碼包管孔慈無損，根基屬於不成能，或許隻要施術者脫手，才氣有一二但願。
這類無形監督，不是用耳目能夠發覺，隻避不開冰清如鏡的心。但現在的她，靈魂鈍濁，神思暗眛，模糊有感已經算得格外靈敏，卻不能切當鎖定，隻能在對方情感波盪之下的主動泄漏，才明白有感。
問過兩個題目，就悄悄縱過。但若不放雪達摩拜彆，而是再加一句——一個題目饒過一小我，誰死誰活？
不懼死？有太多事，比滅亡更可駭。
黑瞳算不得真正的魔女，也不是割肉飼鷹的佛陀，身不算人，心還是人。血仇、虔誠，如兩條桎梏束縛著她的行動，如許更加輕易判定。她的存亡毫不是由她的小我誌願所決定，不會因為對於一個八歲女童的顧恤而忘我捐軀。不然這世上慘痛的人何其之多，隻要孔慈一人恩能夠入得黑瞳青睞？
冇有黑瞳的續命，孔慈不成能在八歲以後，進入天下會，與步驚雲相識相處，將其烙刻在心底，以最謙虛的姿勢去戀慕。但此時現在，看著黑瞳替代己身站在世人之前，不顧她的極力順從做出她毫不肯做的事，說她毫不想說的話，將她暗裡的行動透露於人前，她的抽泣和號令，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