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川中橫行一時的“蜀山雙鱷”,也算的兩條豪傑。哥哥“金鱷手”進寺一去不返。弟弟“銀鱷手”謹慎留在寺外,聞得內裡哥哥的慘叫,掠上少林寺圍牆,想要遠遠一窺寺內幕景,成果當堂嚇瘋。如有人問起他瞥見了甚麼,昂藏七尺的男兒,但曉得縮成一團,冒死尖叫……
但身為一個梟雄,他又豈容人等閒猜出他的心機,按理說這個能夠自在出入第一樓的奧秘男人與他非比平常的乾係,應當無所坦白,但又何嘗不是信賴中仍懷著一分猜忌。
而更可駭,緣法而至,無所可逃。所感,心動,所見,即現。達摩苦思冥想,直到圓寂之前,亦想不出如何將這個不該瞥見的東西完整抹去的體例,平白留下一件未圓未了的苦衷,止步羅漢境而不能更進一層。
當第一樓中隻剩下雄霸一人,看著緊閉的樓門,一張板正的霸臉敗壞下來,彷彿立即老了很多。
但是,進入少林想要盜取秘笈的人,倒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隻見人出來,不見人出來。就像內裡藏著一頭奧秘的凶獸,等著將每一個踏入的人一口吞掉。
敢想就有人敢做,江湖上夙來不乏那種膽小包天,貪慾薰心的男人。對刀頭舔血的江湖男人來講,滅亡又算得甚麼?跑慣江湖的人,死神就像住在隔壁的鄰居,隨時能夠排闥出去打號召,他們也早預備著會有非命的一天,冇有風險那裡來收成?
這十六個血字,據當時往赴少林求武而親眼目睹血字的江湖人言道,充滿一股恨天恨地恨神恨佛的懾人怨氣,一股令人見了不由心膽俱裂的怨氣!
不曉得,而因為不曉得,以是更形可駭。
“如果有事,那麼我……”紫衣男人介麵,“也無妨幫上一幫。至於你,當然是要左證天下會,以防中了仇敵的調虎離山之計。天然,不管有事無事,我都會將統統的事看得仔細心細,原本來本。”
兩人相視一笑,情意相通,未儘之言悉數默契於心。
光陰流徙,幾朝變遷,少林迭經災厄*,“達摩之心”終究被帶出了少林,而達摩的所見,也傳播了出來。
紫衣男人道:“無雙城能與天下會並立,是因其人多勢眾,但就武功而論,城主獨孤一方並非是你敵手。城中藏著幾個所謂把握著‘傾城之戀’奧妙的奧秘妙手,也不過是幾個抱殘守缺的女流之輩,不成氣候。少林寺卻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