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們佈陣了,那老子呢?”被撇下的淳和不為不滿,在中間蹦來蹦去:“再說了,擺這麼大陣仗,你們瞥見那玩意了麼?!”
“你說還我就還啊!老子的麵子往哪擱!”
那小羽士在崑崙派平輩中是個出類拔萃的,素受洞虛喜好,何曾見過他這般疾言厲色。嚇到手裡長劍咣噹落下,跪了下來。
她岔開話題的本領相稱之高,洞虛的重視力頓時挪了開,半信半疑道:“你說得但是實話?”這隻妖狐俄然變得那麼好說話,洞虛真人的感受很不實在。
“妖狐快把《坐忘經》還來!”
“好一個野狐子,竟敢對真人在理!”洞虛門下一名弟子不識淳和秘聞,為討洞虛歡心當即捏了劍決,祭起數十道紫青劍光直刺向淳和。
“……”
“她說得確切不錯,確切也是羅盤所指之處。”夏少臣麵上一派風平浪靜:“順著她指的方向再走不到兩餘裡便是。”
餘下幾名崑崙弟子練習有素地以洞虛為中間分分開,各入其位,即成一北鬥七罡之陣。
而世人麵前的小徑絕頂仍然是片濛濛霧氣,掩著看不清的山林。
洞虛不睬她,當著他的麵喪失一名弟子讓身為師長的他已是怒不成遏,不管對方甚麼來頭,在他崑崙劍下,妖孽不生!
“……”夏少臣費解啊,看著一嬌滴滴的小女人,如何也不像個皮糙肉厚的主啊。
夏少臣的輕鬆之色已不見蹤跡,他與洞虛對視一眼,舉步環著四方走了一遍,掐指一算:“應是有人在此地設了陣法,讓我們走不出去。”
“先找到她再說。”顧雲的步子冇有了剛纔的安穩安閒,崎嶇山路他如履高山,疾步往山南之地趕去。
愈往山裡走,途中所見的飛禽走獸不是已死,就是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路過的草木之上,不時現出一兩道飛濺上的血痕,森然詭譎。
山裡寒氣重,淳和困得揉眼,疲懶道:“老牛鼻子那麼衝動做甚麼,這陣法如何能夠會讓我們走不出去呢?”
夏少臣深吸了口冷氣:“此處是凶陣死門,這些妖物都不過是幻象罷了。”
接收了血氣,那些黑影驀地收縮數倍,桀桀歡叫著圍在四周。
淳和兀自揪動手裡的長草葉玩,揪光了草葉往地上一丟:“說得好聽,老子纔不信你們羽士會把個妖怪看得比命首要!”
幾個小羽士憂色一露,她長長打了個張口:“這必然是要我們的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