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梳雲探出頭,掃視四周,自是一點發明也冇有。
她心中不由一動,那邊竟是極新一片,很明顯,樹木是剛砍下冇有多久的模樣。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提早抓住了車內的支架,恐怕會直接甩出去。
而去了東離國可就分歧了,統統將變得簡樸了很多。
就如許,納蘭梳雲從穿越到現在,總算是進入了夢境。
車攆減速,接著狠惡地顫栗了起來,納蘭梳雲一驚,隨即復甦了。但是不等她另有任何反應,車攆驀地停止了。
隻見,此時迎親步隊處在一個狹小的密林小道上,而在正火線,幾棵龐大的樹木橫躺著,攔住了來路。目光一轉,出於殺手的直覺,納蘭梳雲的目光落在了樹木的根部。
步隊仍在趕路,走得不急不緩。
屠雄坐下的馬極是細弱,一看便是天下罕見的良駒,他沉聲道,“彆掉以輕心,這一起都盯緊了,等出了西涼國再說。”
她嘴角微微翹起,一抹笑意隨之綻放在芳華容顏上。
看來,這蓄謀而動的攔路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了。
納蘭梳雲身處音樂聲中,心如平鏡。她跟從一對婢女走向了華貴的車攆,轉眼進了車內,而冥夜則以她的貼身保護的身份,坐在了車攆的橫木上。
“啪”一聲脆響,由四匹駿馬同時拉著的車攆緩緩而動了,當然,屠雄身為迎親使者,自是騎馬走在了步隊的最前麵。
“吹打。”西涼天子深知適可而止,當即叮嚀了聲,旋即,各色當代樂器吹奏了起來。
剛滿十三歲的她將前去東離國,傳聞與東離國的三皇子結婚。
而渣太寒見天子對本身材貼,不由將頭埋得更深了,以示崇拜。歸正如許天大的餡餅被他獲得了,心底的歡暢天然是冇法描述了。
獨一的解釋,便是攔路之人的人數並未幾。
但是圍觀之人幾近都感遭到,此次平陽公主遠嫁東離,那裡有一點喜慶之氣可言,那步隊的氛圍的確壓抑到了頂點。
如同孤單的妙手遇見了知音,冥夜心中有了交友之意,起家朗聲道,“朋友,既然來了,何必要躲躲藏藏,不如出來一見。”
一番話,說得體貼之意溢於言表,全然是一代明君的模樣。但聽在納蘭梳雲的耳中,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這狗天子彷彿忘了,她身為平陽公主也才十三歲吧,如此狠心腸將之遠嫁敵國,真是自扇耳光。
稍有閃失,恐怕西涼與東離會就此突破現在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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