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氣都是肉長的,我如果跟著你混鬨,將來真有那麼一天,你從“共白首”轉到了“玩玩罷了”上,你覺得我那顆心還能活麼?!
“子虞,朕跟你說句話可好?”新皇陛下謹慎翼翼地抽走沈大人手上的釣竿,在他橫眉立目前扮出一副一本端莊的慎重模樣來,說了這麼一番話,“子虞,你一向不信朕的共白首,對麼?”
新皇陛下冇防備,被那顆果子堵得嗚嗚嚕嚕,吃了一頓排頭還不曉得收斂,還要上去拽住人家的手,往外拖。
一天到晚圍著他、纏著他、膩著他,公然還是輕易討人嫌的吧,嗚……
這就完了?
“……好嘛,這回是朕不隧道……朕不鬨你了還不成嗎?”說完,新皇陛下歪歪倒倒地朝前走,籌算回屋歇著去,免得礙了心肝兒的眼。
今兒這步地,陛下閉著嘴沉著臉坐在一邊,沈大人閉著眼木著臉坐在另一邊,用飯時也是各吃各的,冇有平常的雞飛狗跳……
那人羞得臉通紅,使狠勁拍掉他的手,退到一邊,藏到柱子背麵,怕他還要來,憋了半晌,模恍惚糊說了一句:“到時候再說……”
這是如何了?
沈大人也冇鬧彆扭,他這是在“一日三省吾身”,檢驗剛纔說的過甚話,考慮著到底該在甚麼時候說些軟話,把人哄順了,彆這麼一向扭擰著,難受!
“朕想過了,孩子小,戀娘,兩人都分不開,那就仿前朝舊例,宮內設女觀,母親入宮帶髮修行,教養孩子,也不隔斷嫡親,也能全麵禮數,分身其美。”新皇陛下說得點頭擺尾,邊說邊盯著沈文昭瞧,像是要討幾句誇,或是討一點長處。
進了新宅,屏退擺佈,新皇立馬冇了正形,黏黏糊糊一通歪纏,纏得沈文昭幾近再次起火,他這才調休,委委曲屈退到一邊,囁嚅著道:“好些天冇見,摸一把如何了又不是冇做過更特彆的事……”,沈文昭忍無可忍,從桌上擺著的果盤裡拈了一枚水杏,手出如電,一下堵住他的嘴!
新皇陛下臉皮厚冇廉恥,馬上追上,“這兒又冇有旁人,你臊甚麼!”
沈文昭讓他一句話給說傻了,一臉的傻相,傻傻地看著他,張口結舌,竟是無言以對。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鈍了得腦袋漸漸運轉,漸漸想起這位儲君的一些傳聞:是個遺腹子,當年宮變時,二皇子逼四皇子站到他那邊,四皇子冇承諾,讓自家兄弟一杯毒/酒藥死了,王府裡的人也被殺了個七零八落,四皇子妃那日回了孃家,倖免於難,等事情閉幕,回到府中一看,物是人非,悲傷得幾近當場死疇昔,抬歸去一評脈,倒是有了倆月的身孕,看在腹中孩兒的份上,賴活也得活著,八個月疇昔,孩兒呱呱墜地,又是一份牽掛,想死也死不成了,就守著孩兒過了這麼些年。算一算,這孩子本年也有三歲掛零了。儲君當入東宮受教養,他娘捨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