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今後,長白山地界再無匪賊蹤跡,範德才因功被授予“一級窺伺豪傑”。當時東野的某首長要讓他插手野戰軍入關時,他說,對於其他兩位同道的捐軀,他非常自責,他曾與他們發誓存亡在一起。現在他們身膏草澤,他情願為他們保護宅兆至死。首長見他淚如雨下,也就特命他為長白山林場場長,至此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獨眼龍根據本身居高臨下的堡壘,負隅頑抗,攻打匪巢的窺伺連久攻不下,再遲延下去,恐怕有被國軍從後包抄的風險,在進退去留之際,範德纔等三枚棋子被啟用,他們從絕壁上夜縋而出,其他兩名同道英勇捐軀,範德才死裡逃生,向窺伺連供應了內裡詳細的諜報圖,連長據此重新打算打擊線路,佯攻正麵,從後山巷子偷襲,範德才又自告奮勇冒死潛回獨眼龍的老巢,歸納了一出暢快淋漓的苦肉計,騙過獨眼龍,裡應外合,一舉毀滅了長白山地區的匪首。
當我再次拜訪國昌時,早已人去樓空,他冇有給我任何訊息,看來他已如驚弓之鳥,但我冇有健忘我們的商定,本年的12月24日,在這個安然夜的相逢。
三年以後,林場產生了那起駭人聽聞之事,一天以內連死了五小我,包含場長範德才、副場長錢佩聲,場長的老婆賽西施、馬伕趙鬍子、廚子大憨。
“還挺橫!”國昌笑嘻嘻地同彆人道。
早已在另一棵樹上的國昌對我說:“來不及了,快滑下去,躺在地上裝死。”在我遲疑不前之際,他“呲溜”先滑到了樹底,躺在了地上。我也照貓畫虎直挺挺躺著。
長白山林場因為身處蜿蜒的山穀以內,極目極望,矗立在雲端的便是長天山天池,隆冬瀑布喧騰而下,霹雷作響,而每年夏季降雪以後,通往小鎮的獨一的一條路便被積雪封死。如果冇有剷雪隊一週以上的疏浚,高達十米厚的積雪能夠吞噬掉統統冒然通行者。必必要熬到初春冰雪澌融,恰好是在那年大雪封山當中,全部事件的產生毫無任何征象。
“嗨,小子,哪來的?”當我跳下拖遝機,第一次踏入長白山林場,國昌站在門口號召道。他結健結實給了我一拳。
“嘭”的一聲,咖啡廳外響起了爆炸聲,我趕快把他的頭壓下,打擊波把玻璃震碎了一地,四周警報聲響成一片。當我們遲緩從桌子下鑽出來,國昌呆住了,他指著爆炸後殘存的一片火海,惶恐不定地說道:“我的車,那是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