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胡皓想了想,道:“是這麼一句罷?固然不太合意,不過想來也差未幾的……歸正在當朝天子眼裡,薑柏鑒已經是個乾才,射不中鳥雀,捕不住野兔,占有多年高位,也該定罪了。”
天字房。
胡皓嘖嘖兩聲,道:“這與咱有啥乾係?他有功無功的,除了軍中那幾個,誰也不曉得呀……天子也一樣不曉得,以是此次,要殺他的可不是我們,而是天子。”
但是她也未有發覺,本身懷中的符紙及木雕,卻也讓遠在源鏡城外明源道觀的先生,一樣聽得了這動靜。
“老夫曉得,你和嚴宇動了很多手腳,乃至把主張打到了軍中餉銀上麵。”
隻須將此次薑柏鑒在軍中一事,給蜀帝流露兩分便可。
“少拿老夫與你放在一處。”老者哼道:“你也配?”
想要救下薑柏鑒,實在不算難。
“這裡冇外人。”
……
他將頭上的玄色頭帽掃落,暴露一張尖細的麵孔,帶著多少思考,“虛……虛與委蛇?”
“嘖嘖嘖,誰他孃的會嫌銀兩多了?”胡皓搖點頭,往前一探,暴露奉承的笑意,道:“再者說,軍中有嚴宇,他的才氣,不見得低於薑柏鑒了。而朝堂之上,更有您與我……”
房中獨一兩人。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嚴宇不敢在軍中殺他,也不敢在他眼皮之下動甚麼手腳,隻好遵循端方,循分守己。
胡皓心知麵前這老頭兒一貫不苟談笑,對方心底也不大瞧得起他這寺人,但他也算跟這老者打過很多交道,不算陌生,對此倒也不覺得意。
葛瑜兒神采冷酷,悄悄聽著,俄然想起了先生以往對於這薑柏鑒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