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明白,正陽指的便是先前的化血元術,此術奪人朝氣,如附骨之疽,確切是一大邪術。但想起剛纔蛟龍興風作浪的場麵,清原眉宇一挑,寒聲道:“蛟龍成妖你不斬,北方大魔你不斬,倒是在本座這裡威風浩大……”
那白虎本身,乃是清原剪紙為馬的紙人,當即破裂開來。
兩邊各有一道光芒,倏忽而至。
與其用古鏡鎮住田苗,而自縛一臂,去麵對正陽和李八百……不若將古鏡收回,把一身本領,儘數發揮,迎戰麵前諸位真人。
他本想順手斬了去,但現在麵對三位真人,卻也冇不足力再去理睬。
這是平常修道人窮儘平生心力,終此平生修行,也隻能瞻仰而難以觸及的境地。
正陽踏了出來,口捏法訣,喝道:“滅!”
但是,那陣盤迎空一轉,被清原伸手召回,托在手上。
“好膽魄。”田苗脫身出來,看著清原,也再無半點輕視,倏忽間一身力量迸發,背後虛影凝實,毛髮墨黑,但是一身光芒,白如珠玉。
這是極大的差異。
他視野一頓,停在那邊田苗身上。
三位真人,各立一方,局勢壓迫過來,幾近讓統統都為之呆滯。
那蛟龍奄奄一息,又中了他成績真人後的這一記化血元術,現在已經是沿著江河,往北而行,或許要入暗河,或許要入海中。
以是形成了極大的震駭。
……
這個場麵足以稱得是驚世駭俗,但彈壓三真人的場麵,當然是讓人震驚,可畢竟還不如麵前這個場麵來得更加直接。
這個場景讓周邊統統或明或暗的觀戰之人,無不心驚膽駭,隻是玄鬆子仍然平平,全無半點不測之色。
“約莫就到這裡了。”
玄鬆子想起當時清原的兩句話。
玄鬆子想起先前的場麵。
對於其他修道人而言,場麵的震駭,最是動亂心境。
清原目光沉凝,掃了疇昔……守正道門真傳弟子正陽,蜀中青蓮李八百,均為七重天頂峰,且半步都已踏足八重天,非是平常真人可比。
正陽神采陰沉,劍指西方白虎,又把拂塵一掃。
正陽冷哼一聲,未有回話。
正陽一劍落空,未有斬滅陣盤,也還是麵無神采,看不出半點喜怒,隻是看向清原的目光,愈發森冷了幾分,道:“果然是妖孽之輩,邪術倒真是很多,我守正道門以降妖除魔為己任,本日貧道便在此斬妖除魔。”
但清原巍然不懼,與之相持。
麵前場麵之震驚,莫說那些對於真人隻能是瞻仰的平常修道人,就算同為真人,都不由為之屏息,乃至有了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