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先生倒吸口氣，暴露惶恐之色。連小瑜也有驚駭的神采。
……
清原見狀，說道：“不怕，它已降服，改邪歸正。”
它原是野性難馴，受清原降服後，勉強安寧，現在纔有這般竄改。待到此後，再有呼吸吐納之法，能夠消弭源自於血脈中的妖仙本性，便能真正地驅邪歸正。
畢竟修仙煉道，絕大多數人都不免神馳。
清原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位是……山魈……”
“這……”
右邊那一杆，寫著：測禍福休咎，知人間浮沉。
山魈渾身罩在黑袍當中，看不逼真，隻是因為它長臂過膝，連同袖子也加長了些，因而不免有人側目。
翌日。
普通來講，修行到了九重天，鄰近瑤池，也被稱作半仙，又被稱作人仙。在修道人中，這個稱呼，已是極重。
當然，徹夜多數是要在漓城的堆棧酒樓中安息了。
他這一走，不免很多人挽留。
至於王石，則收養了那條黑狗，彷彿也故意要分開黎村，外出闖蕩。可他另有些牽掛，約莫還要再等幾年。
而在他背後，立著兩根灰色長幡，上麵均謄寫有字，字體平常，卻有一股莫名味道。
……
那算命先生悠悠說道：“報應，天然是有的。”
歇息過後，又走了一段，日合法空，驕陽炎炎，因而又留步了一下。
葛老先生點了點頭，沉聲道：“厥後，有一隻貓叼著鯉魚，上了那家人的閣樓。傳聞，那鯉魚恰是炭燒的，上麵另有熾熱火紅的碎炭，因而起了火，也有說是那貓叼了鯉魚上樓時，撞倒了油燈……總之，那貓叼著熟透的鯉魚，上了閣樓，因而起了火警，那大族宅子，付之一炬，今後家道中落，淪為貧苦。”
算命先生微微撫須，笑吟吟道：“鯉魚上樓時。”
待到中午過後，才自行走。
葛老先生見他神采，微微點頭，說道：“傳聞有一個貧漢，他家不遠處則住著一戶富庶人家，且為富不仁，放肆放肆，又喜好糟蹋糧食，欺辱貧民。厥後這貧漢便遭受了一名算命先生，扣問那家富人，如此不善，該何時式微？”
可葛老先生冇有開口，清原便也順其天然。
葛老先生說道：“然後這位算命先生奉告他，應在鯉魚上樓時。”
幾人通過城門，給兵將交了二十文錢，才入了漓城。
三人一怪，往前行走。
左邊那一杆，寫著：觀滄海桑田，看天道變幻。
他搖了點頭，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