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陳芝雲聽得這道聲音,身子略微一僵,回身疇昔,看清出聲之人的麵孔,心中驀地一沉,但他一言不發,隻是手掌垂垂緊握成拳。
如非軍規森嚴,隻怕早已撲了上去。
隻是他眉宇舒展,似有幾分不喜。
“華老奉太子殿下之命,召來這麼一隊人,意欲何為?”
華老笑著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人間之間,皆為臣民。太子殿下是儲君,便是將來之國君,不管是我,還是將軍,都是梁國之人,那麼,也都是太子殿下的人。”
陳芝雲降落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眾將士雖無動靜,但目露殺機。
白衣軍的主帥?
為首之人不在營帳以外,而在營帳以內!
陳芝雲道:“來我白衣軍,所為何事?”
“將軍。”
在世人畏敬的目光當中,陳芝雲緩緩行來,環顧一圈。
田臨高心中一凜,尚未開口,卻聽一個衰老的聲聲響起。
陳芝雲皺眉道:“七十人之多?又不見為首之人?”
華老上前來,笑嗬嗬道:“老夫恰是此行主事之人,田臨高亦不過是受老夫調派罷了。”
戔戔數十人,竟敢將白衣軍主帥之言,置若罔聞?
不是旁人,恰是跟從陳芝雲多年,已被陳芝雲視為長輩普通的華老先生。
數十年來,華老尚且未曾展露身份,現在展露開來,必是滔天大事。
那百夫長往前一步,略微低頭,道:“卑職田臨高,恰是百夫長。”
營帳以外,數十精銳,俱無答言。
白衣軍無令主動,分開兩列,構成一條門路。
就在這時,俄然有人來報,“營外來人,自稱受太子殿下之令而來。”
陳芝雲冇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