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郭仲堪再次求見大汗,前二次大汗已是稱病,推托不見。
他回了住處,便見住處當中,有一人等侯。
北方亦是未有安靜。
一個聲音,平平傳來。
如果錯過這回,此後攻打中土,不知要費多少代價,他部下的兵將,不知還要折損多少。
羅峰點頭道:“是。”
……
“三十餘人,皆是青壯之年,並且……”
說著,他憤怒之餘,俄然又想起一事,道:“離師前次談及阿誰小童,現在如何了?”
出了營帳。
但這一次,應是發覺郭仲堪每日求見,已推托不過,還是見了郭仲堪一回。
大汗略微揚手,打斷他的話,不覺得然隧道:“你直接與朕說,如果再過一段光陰,中土停歇下來,我們再出兵攻打,會是如何的成果?”
……
郭仲堪略覺訝異,他當時便說將白米送到火線,妥當安設,打仗一些人天然也是常事,但既然羅峰說到這裡,想來有了古怪之處。
……
大汗沉吟著道:“畢竟這西北方纔安定,還未完整安撫,萬一雄師出征,這浩大敗方呈現變故,那便是不好了。”
說罷,羅峰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郭仲堪能夠執掌雄師,戰無不堪,天然不是隻要武力的莽夫,貳心知大汗心有不耐,剛纔這四字當中,已有了敲打的意味。
這讓故意人不由得浮想連翩。
“甚麼人?”
他明知大汗心有不喜,仍然不肯退下,沉聲道:“大汗須知,現在蜀國與梁國大戰,岌岌可危,大量兵力都已抵抗南邊,乃至連這北方延綿城牆的守城之軍,都抽調了很多,有力再顧。而末將在擊破神國之前,已是潛至南邊鴻溝,暗中探查過了一回,苦思多日,尋到了能夠穿破城牆,直攻中土的體例。隻須趁此機遇,攻入中土,在與梁國的夾攻之下,蜀國等閒可取。”
但卻不免想起大汗的猜忌,現在心中沉了三分。
大汗沉默半晌,道:“郭仲堪曉得他的身份?”
上方坐著一人,身材魁偉高大,麵孔已有幾分衰老,但仍然可見丁壯威武的陳跡。他一身明黃衣衫,上邊紋著金龍,作騰雲之狀。
猜忌的種子,已經深種於這元蒙大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