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西方之地,彷彿淨土。
西方地點。
二人論道,以雲鏡先心機解更加深切,劉泊靜受其影響,心中信心猶疑不定,因而這些光陰,便有些恍忽莫名。
“嗯?”
李周兒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從當年活下來的人物,最重禮節端方,不然,也不至於將李智扶上帝位,尊為正統。想來在你眼中,女子掌權,如牝雞司晨,乃大禍之兆?”
當初清本來生提過,此人非常聰明,確是可造之材。
與雲鏡先生一番論道,實在讓他對於這方六合,有了更深的貫穿,但是卻顛覆了本來的設法……這就如同,在貳心中,魚兒是要活在水中的,鳥兒是會飛在天空的,但是雲鏡先生讓他曉得,魚兒不是活在水中,鳥兒不會飛在天上。
蔣師仁聞言,隻是沉默。
阿誰年青人坐在石椅上,抬頭望天,雙目無神,帶著些許蒼茫之色。
蔣師仁略有遊移,旋即才道:“是。”
“你如何看?”
“我曉得你這幾日都在對這西方大唐的局勢,旁敲側擊,已曉得了很多。”
這也是身在西方的原因,倘如他在中土,藉助封神的局勢,也許已是踏破了八重天。但無益有弊,在中土當中,隕落之危大家心悸,前路難測,誰也難言隻要好處而冇有弊端。
後院地點,清幽無聲。
這位將李氏先人一舉捧上高位的昔年副使,已被尊為建國帝師。
李周兒緩緩說道:“執掌權勢,讓我超出世人之上,這點我不否定,但是權勢之類,我能執掌,也能放去,你也莫要將我想很多麼熱中於權勢。至於李智,也是,畢竟已是天子,這些年來,也長大了,總有些背叛之心,再也不肯有人執掌他所應有的權勢,再也不肯有人超出在他的頭上,以是,他纔要殺我?”
時至現在,也已過了不短的光陰。
這一方國主,換了又換,直到蔣師仁帶回了李周兒姐弟二人,纔將之歸為前朝大唐的傳承,將這二人尊為正統,以李智為帝皇至尊,以李周兒為長公主。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當年陛下年幼,故而需求長公主在後在朝,現在他已長大了,長公主確切也該將權勢交還陛下了。”
“那位劉先生呢?”
蔣師仁微微拱手,道:“陛下現在的設法,確是如此。”
蔣師仁沉默半晌,終是感喟。
“劉泊靜。”
李周兒平平道:“有些事,我想問一問你。”
那年青人偏頭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天空,暴露蒼茫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