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六合之間,天生神靈乃是集六合造化而生,但在最後出世時,其本領的凹凸,便源自於出世之地的底子。
若本領能勝此獸者,更不成殺之。
但是這頭凶獸,現在卻成了極大的停滯。
清原目光閃動不定。
此時本身仍未規複到鼎盛之時,傷勢也還在身,不宜入內。
畢竟平常妖類修行,與正統道法分歧,在修行之上,少故意性之說……實際上,這也是一種弊端,是以,在古時的道門羽士,才逐步替代了練氣士之流。
“到了本日,再有八百年堆集,隻怕起碼也是八重天之境。”
對於清原而言,他本身就是身具道意,五行兼備,能夠肆意轉化,這五行不均的局麵對他而言,倒不算大事。
朝真山那位前輩此後果為要收伏它為守山神獸,或許會傳它道法,但想來應是未有傳下的。
“它不是修道之輩,就算隻是最原始的法門,最粗淺的呼吸吐納之法,但多少年下來,也能堆集到八重天頂峰乃至九重天之境,堪比道家的人仙之輩。”
如本領不敷,不成踏足界內。
他回到原處,埋頭修行,規複法力,規複陽神,治癒傷勢。
界內當中,隻要那頭凶獸未成真神,倒也另有一線朝氣。
在清原想來,以這座殘破的洞天福地,這頭凶獸出世時,約莫就隻是妖王境,本領之凹凸,約莫劃一於初入陽神的真人。
但可駭的是來自於悠長光陰的堆集,它不會是止步不前。
明知此去是涉險,也隻好無法拚上一把。
“如果八百年前,它就是八重天,乃至,如果這八百年間,它修為進益不凡,那麼……此獸極能夠有半仙之威。”
清原心中不免沉重,“如果它出世年事,更加長遠……那麼,怕是能比仙家。”
“可萬千修行之法,卻一定都是修道。”
清原心道:“臨時就算是八百年事月,在當年石碑形成時,上麵就有記錄,此凶獸早入妖王境多年,非是平常真人可比,那麼,就極能夠已是堪比八重天的道行,哪怕是以最低道行而論,它未是八重天,但它既然早已是妖王境,那麼多年堆集下來,也該是有如李八百普通,七重天頂峰的修為。”
清原揉了揉眉宇,關乎性命,他隻能慎之又慎,再是纖細的猜測,也不敢粗心,“隻怕這位前輩,也隻是感覺,厥後人會知難而退,卻也未曾想過,會有人是火急地想要藉此出亡罷?”
清原深吸口氣,說道:“也罷,就去嚐嚐罷,即便不是敵手,想來我也能滿身而退。怕就隻怕,這些多年疇昔,它已成真神,我便是逃也一定能逃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