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還未停止。
蔣師仁不在此處,但獨留一張信紙。
水源道長眺望東南邊向,眼中閃過一縷自嘲之色,“貧道起初還曾想過,踏破五重天以後,也許此後一定不能勢如破竹,與之比擬……但現在想來,真是如泥濘之間一條蚯蚓,欲與深淵之下的潛龍相提並論,現在潛龍昇天,貧道畢竟也隻得瞻仰。”
李周兒來此,尋神將蔣師仁商討國事。
“以他現在的本領,隻怕這明源道觀在他眼中,也好像灰塵普通了。”
……
“清原曾與我有過扳談,其意便是,若能得道成仙,長生不老,便能夠去追隨本身想要的任何事情……當時老夫不覺得意,現在才知,公然如此。”
水源道長不由想著動靜中所述的阿誰場麵。
“想老夫平生,心繫煉製之道,卻何如現在壽元所限,難成大器。想來,若能得道成仙,壽元便再無窮製,而神仙眼界,也更高幾分,煉製寶貝起來,必是驚世駭俗,乃至那仙寶,也一定不能。”
蔣師仁緩緩吐出口氣,將所得動靜,化作一張信紙,放在了桌上,“小公主當初拜他為師,雖有些許一廂甘心的味道,但也不是好事,起碼攀上了這麼一名大人物……隻可惜,如果他不是環球皆敵的妖魔,該有多好?”
白繼業掃了下去,笑道:“白勢至行事慎重,實則心中不免倨傲,本日竟是在劃一境地之下,幾乎被清原所滅,如非各方局勢動亂,他隻怕也難以活命……不知本日以後,他可否另有這等傲氣?”
白繼業細心看去,瞳孔驀地一縮,神采竄改不定。
北方脫手,破去臨東死局,故意人能知此乃妖仙重生所為。
臨東過後,未足半日,他便獲得了那些動靜。
“人的動機,真是非常古怪。”
許老微微一笑,朝著宋越拱手道:“老夫本日,要往中土一行。”
家主的身子,近些日子,愈病發弱,時而咳血,偶爾發顫,像是病入膏肓普通,好似光陰未幾了。
水源道長安靜道:“出去。”
許老怔了一怔,道:“你這是……”
跟著她目光下移,神采愈發變幻不定。
臨東的竄改,接連傳到手中。
明源道觀。
當年在三星寨與他比武時還要稍遜一籌的年青人,現在已到了這等高度?
但臨東這場死局的開端,卻還是生生砸出了一條裂縫。
實在真正說來,修道人壽元綿長,如他這等老輩人物,平生所遇不知多少人,而清原與他實則談不上多麼深厚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