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那邊的恒陌,彷彿也有所發覺,暗罵一聲,鬆了手,竟是棄了這拂塵法器,藉著灰袍橫移三丈。
清原笑道:“總比你這低劣的借刀殺人,要好一些。”
就在這時,一道拂塵從中甩了過來。
但是就在這時,青牛還是動了,它邁開牛蹄,踏在水上,朝著清原而來。
他看著麵前這個年青人,看似輕鬆,實則心中不免還是凝重的。
恒陌心中一驚,他與老牛友情不算陋劣,曉得這銅環法器的短長,見狀,不由倒吸了口氣。
那是恒陌的手腕。
想起那青牛和這年青人爭鬥時,頻頻虧損,先是頭頂捱了一腳,又中了一掌道術。第二次相鬥之時,又是斷了半截尖角,再是中了邪異道術,幾白天都頗受消磨,憤怒至極。
清原說道:“想來你是感覺,我若聽聞坎淩鎮之事,心中必將意氣難平,要來降妖伏魔,解去坎淩鎮世代苦痛。到時與青牛爭鬥,終究被它所殺?”
“你逃來坎淩鎮,投了青牛,但多數是友情還不敷深厚,是以不能壓服青牛,前去白堪山殺我。因而你隻得用些心機,放走蘇相,讓他去尋我幫手。”
恒陌笑道:“如何不敢?”
恒陌心中微凜,目光掃過青牛一眼。
這場鬥法,不殺掉這年青人,老牛怎會罷休?
而恒陌則沉默不語。
“恒陌。”清原遙遙看著阿誰並不算熟諳,也談不上仇怨的上人,神采冰冷,過了好久,才道了一聲:“你終究現身了。”
“老牛與恒陌也有二三十年的友情,怎是你這小輩能夠等閒教唆的?”
迷霧昏黃,看不逼真,模糊有著很多水汽,極其潮濕,極其黏稠。
迷霧那邊傳來少量嘲笑。
清原心念一動,當即小臂閃現雷紋,鐵棒末梢放出雷光。
“當然,用計時,你幾近冇有支出任何代價。”清原說道:“即便我不予理睬,冇有到來,使得你這借刀殺人之計落了空,可你也不會有所折損,想來這借刀殺人之舉也是心血來潮,實則並未過分在乎?”
恒陌哈哈大笑,拂塵掃去。
因果之事,虛無縹緲,玄奧難言,可謂是非常虛幻,既可說是有,也可說是無。
鐵棒被纏住,而對方的拂塵也一樣不能脫手。
清原鐵棒迎去,打在那拂塵上麵。
想到這裡,他再想白堪山時那場鬥法,本身得以逃得性命,不由暗道幸運,心不足悸。
“彆的,你為了製止我不去理睬這些俗事,又在蘇相身上添了一縷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