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貞千萬冇想到事情會停頓得如此順利,他本來想茅山道派乃世外仙庭,定是會對這黃金綢緞等俗物不屑一顧的。未曾想麵前的這位臥龍先生倒是貪婪成性,奸商奸邪,這茅山道派卻本來也是徒有浮名。
“木女人,許爺爺,使不得,使不得!這可讓我折壽了。”左軒倉猝扶起祖孫二人。
左軒說完,附在木依雲耳邊碎碎說了幾句。木依雲點頭,去內裡房間一會兒拿出一個裝有帛書的錦囊,遞給了那肥胖的田國相。
待那官差步隊走遠,木依雲拉著許爺爺跪到了左軒麵前。
“這個嘛!既然國相兄作為臨湘的父母官,愛民如子,體察下情之心可鑒日月。何況鄙人早已敬慕國相兄的高風亮節,本日又一見仍舊,那鄙人即便冒著被逐出師門的風險也是要成天下相兄這一片熱誠之心滴。”
這暮秋的月光,又清又冷,像潺潺的流水普通,穿過那一片被風吹得扭捏不定的竹林,淡淡地瀉在望月湖的粼粼水波上,放眼望去,儘是班駁陸離的烏黑。
“喝酒也不叫上我?”
他冇能吹奏完這首諳練的曲子,走出涼亭,對著那明月哀嚎道:“搴幃拜母河梁去,鶴憂愁看淚眼枯。慘慘柴家聲雪夜,此時有子不如無。此時有子不如無――”
“左公子,你這裝瘋賣傻,招搖撞騙的本領當真是爐火純青哩。”
他雙手緊緊地拖著劉紫菁肥胖的身子,每邁一步都是格外謹慎謹慎,恐怕出半點不測。那手又不敢太用力,恐怕弄疼她半分。玉輪悄悄地暉映著左軒腳下那條青石小徑上,清冷的光輝悄悄灑在二人身上,在那彷彿已融為一體的身軀表麵邊沿,鑲了一個淡淡的光環,這光環輕撫著二人俊美的臉龐,一股暖流如清甜的泉水般沁入心脾。
“那裡那裡,普通普通天下第三。劉女人謬讚了。我這一來救了許爺爺,二來救了臨湘城的百姓百姓,三來本身也順帶賺點辛苦錢嘛!哎呀!這諸葛孔明初出茅廬,三分天下。我左軒初出茅廬,一箭三雕,當真是對得起臥龍先生這個名號呀。哦,對了,劉女人,此次略微借用了一下貴派的影響力,女人又前前後後忙活,冇有功績也有苦勞,這辛苦錢也天然有劉女人你一份的嘛。如許吧,金子歸我,綢緞歸你,這麼兩大箱子綢緞,女人怕是能夠做好幾年的新衣裳了哩。到時候一年四時,一季十套八套,變著法兒穿出來,我也能飽飽眼福的嘛。”
田貞固然對這臥龍先生的世外名詞一個都聽不懂,但是也模糊能聽到財力啊物力啊甚麼的,是以心領神會,朝內裡喊道:“來人,獻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