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絛結就陰陽扣,寶劍揮開神鬼驚。
話說周信提劍來城下請戰。報入相府:“有一道人請戰。”子牙聞報:“連日未曾會戰,本日竟有道人,此來畢竟又是異人。”便問:“誰去走一遭?”有金吒欠身而言曰:“弟子願往。”子牙許之。金吒出城,偶見一個道者,生的非常凶暴。怎見得,有詩為證:
麵如滿月眼如珠,淡黃袍服繡花禽。
絲絛彩結釦連環,寶劍砍開六合髓。
封神台上有他名,正按坎宮壬癸水。
詩曰:
巾上斜飄百合纓,麵如紫棗眼如鈴。
兌地行瘟號使者,正屬西方庚辛金。
發似硃砂臉帶綠,獠牙高低金精目。
公然規律分嚴整,不亞當年風後強。
匡扶社稷開基域,庇護黔黎脫禍胎。
不負玄門訣,工夫修煉來。爐平分好歹,火內辨三才。陰陽定擺佈,符印最奇哉。神仙逢此術,不免殺身災。
話說木吒大喝曰:“你是何人,敢將左道邪術困吾兄長,使他頭疼?想就是你了!”李奇曰:“非也,那是吾道兄周信。吾乃呂祖門人李奇是也。”木吒大怒:“都是一班左道邪黨!”輕移大步,執劍當空來取李奇,李奇手中劍劈麵交還。二人步戰之間,劍分高低,要賭雌雄:一個是肉身成聖的木吒,施威仗勇;一個是瘟部內馳名的惡煞,展開凶光。來往未及五七回合,李奇便走,木吒隨後趕來。二人步行,趕不上一射之地,李奇取出一幡,拿在手中,對木吒連搖數搖。木吒打了一個寒噤,不去追逐。李奇也全然不睬,徑進大營去了。且說木吒一會兒麵如白紙,渾身上如火燎,心中似油煎,解開袍服,赤身來見子牙,隻叫:“不好了!”子牙大驚,急問:“怎的這等返來?”木吒顛仆在地,口噴白沫,身似炭火,子牙命扶今後房。子牙問掠陣官:“木吒如何如許返來?”掠陣官把木吒追逐搖幡之事說了一遍,子牙不知其故,“此又是左道之術!”心中甚是迷惑。
劫數方來神鬼哭,兵戈時至士民哀。
話說雷震子大喊曰:“來的妖人,仗何邪術,敢困吾二位道兄也!”朱天麟笑曰:“你自恃猙獰古怪,發此大言,誰來怕你。諒你也不知我是誰,吾乃九龍島朱天麟的便是。你通名來,也是我會你一番。”雷震子笑曰:“諒爾不過一草芥之夫,焉能有甚道術。”雷震子把風雷翅分開,飛起空中,使起黃金棍,劈臉就打,朱天麟手中劍急架相還。二人訂交,未及數合,大略雷震子在空中使開黃金棍,往下打將來,朱天麟如何抵擋得住,隻得就走。雷震子方纔要趕,朱天麟將劍往雷震子一指,雷震子在空中駕不住風雷二翅,響一聲落將下來,便往西岐城內跳將出去,走至相府。子牙一見走來之勢不好,子牙列席,急問雷震子曰:“你為何如此?”雷震子不言,隻是把頭搖,一交顛仆在地。子牙細心定睛,看不出他蹊蹺原故,心中非常不樂,命抬進後廳調息。子牙迷惑。且說朱天麟回見呂嶽,言如法治雷震子,無不該聲而倒,呂道人大悅。次日,又著楊文輝來城下請戰。擺佈報入相府:“本日又是一名道人搦戰。”子牙聞報,心下躊躇:“一日換一個道者,莫非又是十絕陣之故事?”子牙心中迷惑,隻見龍鬚虎要去見陣,子牙許之。須虎出城,見一道人麵如紫草,發似鋼針,頭戴魚尾金冠,身穿皂服,飛步而來。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