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人靜一家三口躺在床板上睡覺時,染青終究明白了一個事情,本來這青丫頭實在是個傻子,不曉得是受了甚麼刺激,腦筋不靈光,以是白日農婦看她俄然瘋跑時被嚇住了,恐怕她有個甚麼不測。因為腦筋的題目,青丫頭天然是閒覆在家嫁不出去了,母親憐她不幸,一向養在身邊,去農地裡乾活也會把她給捎上,不然若家裡無人,怕村莊裡的小孩會欺負她。
曾經她叫杜清然,清然二字反過來就成了染青,現在換了一種身份,她又成了婦人丁中的“青丫頭”,是名字的偶爾形成了她的再次靈魂憑藉嗎?
為何不竭得完整一點,抹去她統統的影象,那樣她起碼能夠安循分分的隻做現在這個淺顯的三丫頭,不至於肉痛到麻痹,連呼吸都冇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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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這麼一起,她也累了,太陽都已經落山頭那邊去了,還得回家做飯的。
強拗了思路轉移開,不能再想了,因為就算是惦記取也都人力不成及,誰能鬥得過老天,誰又能鬥得過運氣?如果她至心要去計算,現在就該一頭撞死,讓靈魂再度超脫,但能包管回到本來的有阿離和長安的時空嗎?包管不了......以是,她甚麼都不能做,隻能麻痹地躺在這裡,成為了青丫頭。
終究聽到石頭他娘長歎一聲,可惜地說:“唉,我還覺得青丫頭的瘋病好轉了呢,看著做事比之前利索很多,都會自個照顧飯食了,本來還是老模樣。”
本日白日青丫頭就是跟著母親一起去黃花地裡收割的,兩人分開了乾活的,厥後就產生了那些事。她是與石頭同住一屋的,很較著,石頭的床鋪得要柔嫩很多,內裡多鋪了被褥在底下,而她的這張床就是實實在在的木板床,底下鋪的是稻草。躺在上麵,都感覺骨頭有些擱得疼的。
農婦已經走進後屋去,冇再理睬染青,農家裡重男輕女很普通,倒不感覺有甚麼。收斂了表情,走到桌邊去看石頭在寫甚麼,發覺一張長長的宣紙上,男孩正歪歪扭扭地練字,而他對比的那本字帖上的字體彷彿也並不工緻。不由感覺好笑,如果照著這些字練,恐怕石頭的字是如何練也不會標緻了。
可石頭他孃的眼中,迷惑卻越來越多,總感覺這個傻女兒像變了一小我似得。比之前寡言少語,做事卻比之前矯捷了很多,很多活她隻講了一遍,就會乾了,固然看著陌生,但是做著很快就能有模有樣。直到有一天,見到青丫頭自個從鍋裡拿飯菜吃時,忍不住問道:“青丫頭,你是不是病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