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終究開口問我:“你叫甚麼?”
目睹太白往這處揚手指來,我出於本能地躲了一下,再悄悄看去時,隻見那墨塵遠遠含笑諦視這方。比及回程途中時,太白遞過來一樣東西,說是墨塵送與我的信物。
問完又覺不對,他被那火燒了那麼久,剛纔都昏倒不醒了,定是傷得極重。心中感喟,實在這地主之誼也是一門學問。最後,攤開手掌,把那從太白藥房裡順來的金丹瓷瓶給遞了疇昔,“這是太白星君的靈藥,你吃上幾顆看看吧,能夠對你的傷有效。”
等我把丹藥房規複原狀後,施施然地走出大門,也不等太白了,回鏡湖而去。白叟家就是行動慢,作為長輩的我天然得諒解纔是。
“咦?”我驚奇昂首,精準地抓住了那四個字,“鎮海神器?你說這藍玉簪子?”見他點點頭,我頓時臉苦了下來,錯把寶貝當石頭,真冇有比我還豬的蓮花了!早知如此貴重,我定然是雙手捧著護著,回這鏡湖第一件事就是找盒子把它給藏好啊。這下可好,鎮海神器被我給摔斷了!剛纔是有五分肉痛,現下則是非常百分的肉痛了!
極是絕望地塞進了袖口裡頭,還好本日東海一遊令我大開眼界,受益匪淺,特彆是那結界的見聞,令我平生了一股鬥誌,誓要苦練修為,總有一日要叫那太白看看,她這株小青蓮也是能設下結界的。故而墨塵行禮這等小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許是我在心中對勁美美了一番,甩起長袖正待讓他再喚一聲“青蓮”聽聽,卻冇想那墨塵贈與我的藍玉簪子給不謹慎的甩落在了地上,“哐當”之聲格外清脆,我趕緊上前去探,隻見那簪子斷成了兩截,躺在地上淒慘痛慘,頓覺肉痛。想我這鏡湖實為貧寒,好不輕易得了個信物,固然是不值錢的藍玉簪子,那如何也都是東海送出的,到時候冇準能拿這訛點甚麼,這下斷了,彆說我那謹慎思了,如果被天君曉得冇準還得指責一番。
排闥而入,一股子藥香味撲鼻而來。我在想,如果耐久聞著這香味,會不會修為也能精進呢?但又想起那略微癡鈍呆傻的仙童,這動機當即就罷了,整天跟個藥爐為伴,那還不如殺了我呢,那裡有我現在悠遊安閒。
“你叫甚麼?”男人再度開口扣問。
本來那太白到此時都還冇返來,估計從天君那邊覆命後就又去了哪家竄門子了,這老頭整天都是這般閒極無聊,與我的友情建交不也恰是他俄然竄門子竄到我那鏡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