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如昔俊朗,隻是臉上有淡色傷痕,添了多少滄桑。記得最後一次相見,還是在東雲皇宮裡,他來做說客,這一彆就是兩年多。他們三人都做了一番改裝,寧飛揚天然是認不出的,他見他們走進,當即從座上走下來問:“不知哪位是易先生?”
今晚這場構和,冇有白搭工夫。
染青心中一塊巨石落地,淩墨冇死,受再重的傷,隻要能出得了那秋峽穀,就定然不會丟了性命了。能夠設想淩墨在峽穀中豪氣乾雲狂吼的神態,他向來都是頂天登時的好男兒,但冇有一種是比活著更好的事。
寧飛揚點點頭,朝他深看了一眼道:“將近兩年半疇昔了,你也莫再糾結疇昔。依我看,淩墨當初會帶著二孃她們消逝,定是二孃的主張,君望有太多化不開的回想,誰又情願睹景思人呢?”念起當初二孃回京時的哀慟,至今仍覺不忍。
“將軍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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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飛揚走進將軍府的書房內,細心把門關上,才轉過屏風,進到閣房。
“他戰死了?”染青急上兩步扯住他的衣袖問,一時節製不住本身的情感,等發覺寧飛揚驚奇的視野時,才驚覺本身失態。
坐定以後,染青才道:“將軍,易青前來是想為東雲軍出些薄力,可來了以後每日閒覆在將軍府,如許實在令易某感覺汗顏。”
一席話說得染青心中佩服,她這大哥可真是今非昔比了,發言麵麵俱到滴水不漏,那裡還像當初做說客時阿誰嘴笨之人呢,現在他但是構和桌上的妙手了。既然他打著如許的棋子,也不好說破,隻能順風而下道:“將軍言重了,那裡會有甚麼怠慢,就是一向閒覆心有不安,以是才托人找將軍前來。一是想大抵體味下我軍在幽州城的景況,二是想跟將軍籌議下在南紹雄師到達之前,對城外駐守的五萬雄師的破敵之計。”
寧飛揚見他神采謙遜,辭吐風雅,心中添了幾分好感,不覺緩聲道:“易先生不必介懷,隻因幽州城現在雖處優勢,但南紹雄師未到,戰局不明,兩軍也冇有開端交兵,故而纔沒來滋擾易先生。且怕易先生初來乍到,恐不適應這行軍氛圍,如有怠慢之處,還請諒解。”
寧飛揚沉痛而喚:“阿離......”
“失敬失敬,我朝恰是用人之際,得易先生來投奔實乃雪中送炭。”
他行軍多年,早已不是莽撞之人,不會等閒信人,卻也不想失了有效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