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如鏡已經落空了他的護技藝腕,而身為習武者,越捷飛與乾林都感遭到自觀滄海身上披收回來的無聲的殺意,他的神情並不凶暴,隻是悄悄地站在那邊,卻給人一種滿身如遭冰針穿刺的錯覺。
天如鏡彷彿冇有發覺到頸上放了隻隨時能置他於死地的手,也冇有發覺他的師兄們收到了傷害,他的雙目浮泛悵惘,彷彿一尊即將破裂的水晶雕像。
越捷飛悔怨不已,早知此人如此可駭,他說甚麼也不會讓天如鏡來趟這檔子渾水,他和乾林淩厲的劍招,在此人麵前,卻彷彿小孩子揮動樹枝似的微不敷道。可現在景象也容不得他悔怨,目睹天如鏡命在朝夕,他握緊斷劍又攻疇昔,想要迫觀滄海回身自救,觀滄海一隻手還是放在天如鏡頸上,頭也不回地反手一擋,隨便奪下越捷飛手間斷劍,他手腕一轉,斷劍直飛而出,挾淩厲無匹的力量,生生以斷口穿過越捷飛肩頭,擊得他後退好幾步。
微微一笑。容止在心中默唸啟動,麵前彷彿呈現大片的烏黑,空間生生扯破開來。以無可反對之力將他捲入此中。
天如鏡腳下有些不穩,他麵色慘白,嘴唇全無赤色。目光幾近浮泛地望著容止消逝的處所,容止固然走了,可他留下來的最後一句話,卻如同一柄鋒利刻毒的刀。不動聲色地,在貳心頭劃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