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有春寒,劉蓉的屋子裡,倒是一片暖意融融。
綠柳看了眼遲靜姝,然後才低頭說:“蜜斯要挑個花腔子,為先夫人繡個荷包做祭品。綠枝就說……”
遲靜姝彷彿被她嚇住了,一雙琉璃般的眼睛裡,頓時蓄滿了淚水。
綠柳一顫,從速說道,“綠柳就說,至公子院子裡的冬雪有好模樣,便去拿了。”
劉蓉是甚麼人,一想起綠枝那扭著小腰肢的妖媚模樣,頓覺不對勁。
劉蓉看她吞吞吐吐的,有些不滿。
綠柳見狀,心一橫,跪了下來,“回二奶奶的話,綠枝是本身貪吃,卻賴著說蜜斯不肯,二奶奶斷不成聽了她的話,曲解蜜斯啊!”
到的時候,就聽屋子裡頭,一片笑聲。
又紅著眼睛看遲妙棉,體貼腸說道,“本日聽廚房說,四姐喜好張媽包的餛飩?你如果喜好,我讓張媽明日再包一些?”
這話一出,劉蓉與遲妙棉的神采同時一變。
劉蓉坐在上首,按了按鬢角,不輕不重地說道,“你今兒個倒是故意,如何想起來給我存候了?”
如果來了,恰好直接發落了!
劉蓉見狀,就曉得必定有事,點了點綠柳,“你來講。”
行了禮轉過身,要走的時候,忽又返來,遲疑地看了眼劉蓉,咬了咬唇,問:“二嬸,侄女兒,能不能去看看母親的那間屋子?”
至公子的院子?
屈膝福身,“給二嬸存候。”
“哦?你倒是俄然想通了。”
遲靜姝低著頭,“她就是嘴巴壞了些,冇有歹意的……”
立時問道,“她常去至公子的院子?”
遲靜姝趕緊禁止,“胡說甚麼呢!二嬸豈是那種不明是非之人!快彆說了!”
劉蓉笑了一聲,與坐鄙人首的遲妙棉對視了一眼――莫非昨日聽到的話,還是她的至心不成?
標緻的玉胎屏風擺立一旁,案幾上,鎏金雕鏤的香爐,嫋嫋緩緩地冒著青煙。
劉蓉眼眉一挑,朝遲妙棉看了一眼。
劉蓉看了眼自家和順仁慈的女兒,內心的肝火這才平複了一些。
遲靜姝一聽,臉都紅了,抓著帕子,有些不知所措,“她,她……”
遲靜姝卻眼眶驀地一紅,卻又強忍著,不敢在劉蓉麵前透暴露來。
劉蓉頓時有些壓不住火氣。
倒是中間的遲妙棉,看了眼嚇得顫栗的綠柳,又看了眼低著頭似是非常難堪的遲靜姝。
遲靜姝從速點頭。
反而問道,“綠枝?是你院子裡,阿誰長得非常美麗的小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