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姝卻笑著朝麗妃點頭,“麗妃娘娘果然覺得本日本宮進這宗人府,隻是你的誣告和太後的震懾麼?”
就說麼,麗妃哪有柔妃說的那麼蠢呢。
麗妃沉默了下來,很久後,也笑了起來,朝遲靜姝恭恭敬敬地福了一身,“本日叨擾太女殿下了,妾這就辭職了。”
等二人走後。
……
忽而又想到,如果將來蕭厲玨真的兵臨城下了,她不知還能不能再見一麵……
她如何能夠讓她如願呢?
門內。
本是躺在木床上的蕭雲和動了下,昂首,朝遲靜姝看了眼,坐了起來,“你倒是比疇前會耍手腕多了。”
蕭墨白想了想,又咳了兩聲,道,“我隻怕他返來隻看到一具死屍。父皇到底在想甚麼,為何要將遲靜姝關起來?他不是要她的血煉藥麼!這麼關起來,還如何煉?”
蘇離卻一臉冷酷地坐在一旁,一手擦拭著放在書桌上的軍刀,漸漸地說道,“她進了宗人府,不是好事。”
蕭雲和還在那邊說著甚麼,遲靜姝也懶得去聽了,閉上眼,靠在牆壁上,想著明天的事發俄然。
翠蓮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看得麗妃今後退了一步。
說著,又彎唇笑了笑,“至於麗妃娘娘要如何做,那就全憑麗妃娘娘自個兒了。”
麗妃神情一變,卻冇說話。
蕭墨白又咳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怒道,“你說殺就殺了?儲君的印信他底子未曾給遲靜姝,如果他死了,我拿甚麼即位!”
遲靜姝笑了笑,歪頭,“冇有明王殿下慣會站在女人背後的手腕短長。”
麗妃眼神陡變,“莫非陛下……”
便聽遲靜姝慢悠悠地說道,“與其想著如何奉迎本宮,不如想想,本宮手裡的印信,終究會落到甚麼人手裡。”
麗妃幾近是孔殷地打斷了遲靜姝,“想從這兒出去?還是金銀?或者其他的?隻要我跟知才氣給的,你固然要。”
蕭墨白眉頭一皺,“如何不是好事?如果她真的死了,蕭厲玨返來後豈不是要發瘋?如何能節製得住?”
蘇離卻不解釋,隻道,“遲靜姝在宗人府就相稱於一個活靶子。你的人不是說蕭厲玨已經在返來的路上了麼,隻要他回,必定要來尋遲靜姝。你隻需讓人守在宗人府四周,等他呈現,立即拿下便是。”
唉。
堂堂麗妃啊,榮寵六宮多少年的麗妃啊!夙來不把人看在眼裡的麗妃啊!
麗妃聽著,眼睛就一點點瞪大。
“你要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