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心中出現了各式滋味，半晌以後低聲喚她：“凝碧啊――”在這無邊夜色裡，她的聲音近乎感喟，“你一貫聰明，有些話不必我多說。如果做了通房，在大婚之前多數會被斥逐。如果抬了做妾室，日日要看著主母的神采過日子，就連後代也是低人一等，更不能喚你一聲母親……”
“何必說這些。”蘇離歎道：“都是跟了我一起的人……”
他指的，是哪方麵？
這是在變相的提示她？
到了晚間，在殿中守夜的是凝碧，或許是人在暗夜中，最易透露實在的情感，蘇離就輕聲問：“你內心，是否還掛念著至公子？”那邊凝碧久久冇有說話，半晌才幽幽歎道：“我曉得我不過是癡心妄圖，至公子那樣的能人，也隻要閣故鄉的令媛才配得上。”頓了頓，自嘲一笑，“固然如您所說，進了宮，有多少放不下的，也都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