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張石幾上放有個水晶匣,匣中正有一朵幾近透明無色的蓮花亭亭盛開。
正一見狀更是邀功道:“那金丹保護當真好大靈壓,若非老夫見機得快,隻怕就要被他捉了去。老夫乃誅邪伐偽、守正衛道的仙家寶器、兵中王者,你這小子倒是當真捨得,竟敢叫老夫冒然深切敵陣,竟不怕失了老夫這等寶貝?”
風啟明似是正斥責部下跟丟了美人,揚手便將手邊把玩的一個翡翠麒麟壺砸去。那中年男人雖修為遠遠高過這小少爺,倒是不敢躲閃,任那麒麟壺砸在額頭,一股鮮血蜿蜒而下,將他眼中狠厲之色諱飾住。
風雷將他滾滾不斷打斷,“你自與我同去。”
風雷道:“青樓伎館,並不違例。如此深藏不露,定有隱情。”
那劍修卻不為所動,隻抬手捏住風啟洛下頜,指腹卻貼在柔嫩唇瓣上,含混廝磨。低聲道:“血契隻掌存亡,我若不從,你可要殺我?”
風雷隻將他兩手握在掌中,複又將風啟洛拉進懷中安撫,“啟洛,不成打動。”
一念至此,風啟洛更是恨極怒極,隻願現下就去將那人大卸八塊,抽筋扒皮。
風啟洛神采一白,卻又強笑道,“竟有這等可駭的事……那少莊主可曾受傷?”
風雷卻不知風啟洛憶起前塵舊事,恰是有一年外出曆練,卻遭人挾製,關押在青樓當中。隻是他生性倔強,寧死不平,熬到最火線得風啟彰挽救。
風啟洛見竟是趙景親身前來,不由低聲感喟,“想當初雲錦閣乃天應國十大商會之首,何曾將一名才入門檻的小煉丹師放在眼中過。不想現在竟得趙閣主迎來送往,就連驗丹之事亦親身過問。”
誰料他尚未道出戰略,風雷便劍眉一皺,冷道:“不成。”
統計下來,竟有一百一十七粒,那養元丹品相極佳,幾近上品丹服從,白掌櫃同小二讚歎不已,望向風啟洛的眼神已然有了幾分敬佩之色。
風啟洛想通此節,頓時心清神明,精力大振,收了兩個藥鼎,自蒲團上起家,將門翻開。
麵上還是同趙景唏噓幾句,二人同進了煉丹房。
趙景溫厚墨客的臉上,卻閃動出一分少有的光彩來,“不如罷休一搏。”
那仿影珠閃了一閃,倒是正一離了風啟明,跟隨那中年男人上樓。
那房內空曠,又鋪就猩紅厚毯,更將那房中幾具少年的纖細身軀烘托得膚色勝雪,發黑如墨。那些少年個個俊美娟秀,隻是皆被繩索捆縛,肌膚上亦是閃現縱橫無數的鞭痕,儘跪在一人腳邊,神采或哀慼或奉迎,全然冇有半絲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