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陣轟然震驚,叫丹藏樓中經年長遠的木架亦是搖搖欲墜,傾斜得一排瓷瓶隨之滑落。
白奇將他打橫抱起,二人坐回床邊,他又笑道:“願聞其詳。”
風啟洛將那儲物囊交給炎羊,又道:“今後便有勞真人,帶領門人多煉丹藥,以解我等後顧之憂。”
基友指著我嘴上的傷口問:這是如何了?
現在主院中還是整齊風景,隻是景色還是,人卻不知所蹤。
我:……真的是貓、撓、的。
現在卻連整齊梳攏的髮絲間亦異化了絲絲縷縷白霜。
基友:……哦。
二人手指緊扣一起,風啟洛便側頭埋入風雷懷中,暌違好久,還是刻薄和暖,令民氣安。風啟洛長歎一聲,靠得更緊一些,又低聲道:“風雷,我現在……隻要你了。”
卻……太遲了。
炎羊一捋髯毛,傲然道:“此乃我等丹修天命所歸,自會儘力以赴。”
朝歌默不出聲,清算混亂衣袍,立在殿中,目睹得那人隨白奇進入的力道而腳指蜷曲,又再沙啞喘氣起來。
風啟洛抬手悄悄撫摩他臉頰,柔聲道:“我怎捨得叫你涉險?”
基友暴露了“哎呀我懂”的神采:哦!
那人亦是被他傳染,嘴角線條愈發溫和,又回身依偎青年懷中,“隻是風穴每日擴大極其遲緩,又被那些人修日日以陣法壓抑。如果要讓鬼王通過,卻不知比及何時。還需有人去助他一臂之力纔是。”
朝歌便如這般悄悄站立、沉默旁觀,眼神中竟全無半點顛簸,反倒浮起深沉哀痛。
那婦人縱使昔日有些放肆刁蠻、盛氣淩人,現在卻也算慘遭經驗。故而風啟洛並未苛待於她。
風啟洛眼中笑意愈發和暖,連連點頭道:“謝真人體貼,長輩自會到處謹慎。長輩尚打算將手中各種丹方清算成冊,造福先人,又豈能等閒遇險。”
風啟洛便伸開神識,查探她身材,竟如探入泥土當中,全無半分靈氣。便不由略略一驚。
我:哦,貓撓的。
白奇大笑,一把將那人緊緊抱在懷中,喜道:“這主張當真風趣。”
他倒也不矯情,隻施禮道:“見過大伯母。侄子聽聞大伯母不肯撤離山莊,如此卻過分冒險。”
風大夫人略點頭,卻隻是閉上雙眼,聲音亦是乾澀降落,“賢人有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此處間隔那風穴不敷百裡,全員撤離乃是上策。隻是……”
炎羊卻又收了那狂傲神采,低聲道:“啟洛,千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