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話裡的弦外之音,明顯是回懟了六皇兄楚元燁。
“啊——”
他們二人的聲音固然壓得極低,但冷眼相對的模樣,不丟臉出是起了爭論。
刹時,氛圍變得詭異而嚴峻。
沐雲歌俄然靠近她,抬高了嗓音:“就怕萬一跌倒了,程側妃連太醫也不敢見……”
沐雲歌定神凝盯著男人氣憤的眸,語氣極是篤定:“隻要定王不要出爾反爾,和離之事本日就定然能成!不過……在和離之前,另有件事情但願能獲得定王應允!”
“我想向定王要了天竺和玉樹這兩個丫環。當然……我並不會白占定王府的便宜,她們二人的賣身契值多少銀子?我情願為她們贖身!”
她內心一邊揣摩著太後孃孃的心機,也緩緩起家,籌辦前去園子裡看戲。
沐雲歌負氣地一把推開他的手,茶水差點潑了男人一身。
“湘兒,你的神采如何如此丟臉?莫不是……定王妃又欺負內人了?”
說完,他微微點頭側過了頭,看模樣是不肯意再與沐雲歌持續議論冷永寧的病情。
見她神采透著擔憂,楚元燁再次降落迴應:“定王妃不必擔憂,永寧倒也不是生的甚麼大病,隻是俄然腹瀉不止,不便入宮赴宴。”
沐雲歌搶先一步握住她的皓腕。
麵對楚元燁眼神迸射的冷洌,沐雲歌淡淡道:“雲歌哪有本領欺負程側妃,以她的心機城府,不欺負人就算是積德了。”
而現在,酒宴也已經開端了。
沐雲歌也遵循席位擺列,回到她與楚元戟地點的位置。
楚道行和顧皇後上前,擺佈攙扶起太後孃娘,率先去園子裡看戲。
在飲食上都有重視細節的永寧公主,如何能夠俄然就吃壞了肚子?
沐雲歌的胃裡冇由來的又是一陣翻滾。
她特地誇大了譽王妃三個字,讓坐在旁側的程湘水嘴角的笑容刹時呆滯。
剛纔他遠遠地,親眼目睹了沐雲歌用心伸腳去絆程湘水,然後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就算男人不承諾,她也已經下定了決計。
顧皇後與太後夙來不敦睦,上前攙扶不過是做麵子,既然鬱貴妃主動開口,她也不必湊到太後的跟前。
這類話,也隻要定王才說得出口。
又欺負?
但是,非論定王是否承諾,這件事情沐雲歌都得說!
男人的唇畔固然含著淡淡笑謔,這笑容卻一絲未入眼底。
但是,看她麵色紅潤,精力抖擻,也並無一絲忌口,實在是不像是剛有身孕的人。
六皇子新納的側妃程湘水不是也懷了身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