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明白,她這是投石問路呢,我如果答覆的好,明天這場子事,不管是非吵嘴,都會是綠翹的不對了,她少不得要受些懲罰;我如果答覆的不好,估計我明天這爪子就算是白挨,巧慧兩姐妹必定還要被連累著,保不準秀娘,也得跟著受些折磨。我盯著綠翹,她顯得有些嚴峻,現在曉得她那一爪子,落錯處所了,悔怨畢竟是晚了。
葛郎中慢騰騰的用藥粉給我撒了傷口,那藥粉帶著一股中草藥的香味甚是好聞,但剛灑上去確是一陣刺痛,一會就清冷涼的非常無恙了。我從速又假惺惺的擠出了幾滴眼淚,看得榮媽媽和孫媽媽皺著眉頭一陣妝模作樣的心疼。
榮媽媽公然一臉慈母打動的模樣,緩緩的放下茶杯,命孫媽媽從速扶我起來,複又牽過我的手去讓我坐在她的膝上,“我的好女兒,真是不幸你了。今後有媽媽心疼你,誰如果敢欺負了我的心肝寶貝,我打折了她腿去!”然後又細細的查問了我幾歲,名字是哪個芷哪個沁,聽罷後。連連嘉獎我好名字,卻讓我今後改名為玉沁。
“你你你……,你竟然敢跟我脫手?!”綠衫女孩氣急廢弛,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巧慧鼻子罵道,複又衝了上來,伸手就要撓人,粉色小女孩也幫手動起手來,我們一下就處於了下風,巧蓮在中間急得直哭,上來拉我們,又拉不住,其她人都趕著上來看熱烈,一時候亂鬨哄的,鬨成了一鍋粥。
郎中走時又開了藥方劑,叮囑榮媽媽務必命人一天兩次煎給我服用,加上外塗的藥膏,“必然能使蜜斯雪膚如初,嬌顏更麗。”我聽得暗自好笑。
我斜眼裡瞟到窗外有個身影顛末,看模樣,應當是這裡的管事孫媽媽返來了,想到常日裡幾個姐姐欺負我的模樣莫不是如此放肆,莫非我現在淪落到此了,還是要大家都能夠欺辱的嗎?心下一橫,眸子兒一轉,一下衝到巧慧身前,生生的衝著綠衫女孩那一爪子,奉上臉去,隻聽到指甲劃破皮肉“嘶嘶”的輕響,“哇”的就大聲哭了出來……
當下施施然朝榮媽媽一拜,“榮媽媽經驗的是了。芷沁喪母,遭人拋棄,承榮媽媽眷顧,留我和秀娘在此容身,沁兒感激,情願留下悉聽媽媽教誨。”如此說著,已是泣然,明顯是被她拐賣逼迫來的,還得說成是她美意收留。心機一動間,又換用了三姐的名字。管我說的是甚麼,榮媽媽怎會去在乎真假,就像這名字,像明天的這一場鬨劇,以她的奸刁姦滑,豈會看不出文章,隻是,我已經給了她想要的,虛假如她又怎會去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