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老者見到麵前的人越聚越多,抬開端來望了一眼那斜劈麵的房間,隻見那屋中的燈光俄然燃燒了。素衣老者心頭暴躁起來,不想拖得太久,因而說道:“開個價吧,多少錢?”
這二樓拐角處住著一名老者,來了有幾日了,每天早晨都會要熱水,倒也成了風俗。在這水源稀缺的大漠中,熱水的代價可比食品還要金貴,而那位老者,卻也看不出像個有錢的,這麼個要法兒,他可負得起這水錢?師父莫非不擔憂嗎?
素衣老者聞此言後,抬起視線,向著鳳言投過兩道足已凍死人的寒光來,細心地打量了鳳言半晌後,勾了勾唇角兒,暴露一抹狠戾的笑。
屋中的老者身材高大健碩,一身的粗布素袍,穿在他身上顯得潔淨清雅。三縷白髯垂於胸前,雙目敞亮通俗,炯炯放光。見到鳳言端著水盆朝他摔過來,趕緊伸手接住了飛在半空的半盆熱水,卻抬起腿來,在鳳言的屁股上就是一腳,將鳳言撲向他的身材,踹到了一邊兒去了。
鳳言見鳳千手急了眼,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答覆道:“去就去嘛,急甚麼,晚一會兒也死不了人的。”
歸雁堆棧的掌櫃鳳千手,拾起了桌兒上的一支竹筷,朝著鳳言的腦袋就扔了疇昔,口中怒罵道:“臭小子,又在這兒偷懶,二樓拐角兒的客人,要熱水呢,快給送去!”
見到麵前的小子,地痞普通的大喊大呼著,一身素衣的老者,眼神中射出一道冰冷的殺氣。隻見門前引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起來,老者這才收起眼中的冰冷,有些生硬的勾了勾唇角兒,將水盆放在桌兒上後,來到了鳳言的身前,說道:“小兄弟,剛纔是曲解。”
鳳言騰然的抬手,接住了鳳千手投過來的竹筷,隨後投給鳳千手一記白眼,不滿的說道:“又來戳我腦袋,再戳幾次,非傻了不成!”
“哎呦,哎呦,疼死人了,活不成了,你如何打人呢!師父,師父,你徒兒被人打啦!”鳳言一骨碌便坐起家來,可屁股剛一沾地,便疼得他嚎啕大呼起來,一邊揉著發疼的屁股,一邊大哭著,惹來了堆棧中的客人,前來圍觀。
‘啪’的一聲落地,鳳言被摔的七葷八素,膝蓋手肘被冰冷的地板震的生疼。一陣麻痹過後,隻感覺屁股上像是開了花兒,一股的炙熱疼痛使得他大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