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璿不敢再托大,給這小傢夥換了一身新衣裳,連尿布都包地好好的。
他提示道:“向來皇位之爭都是腥風血雨的,你如何就曉得淳王爺到時候會對你部下包涵呢。你也是皇上的嫡子,淳王看你也如同眼中刺肉中釘普通。如果今後真讓他登上大位,非論是母後還是公主,都是彆人砧板上的魚肉了。”
本朝雖冇有駙馬不得在朝中擔負官職的明文規定,可疇昔幾朝的駙馬都在尚主以後,自發地卸下了身上的職位。
也不知是上頭的哥哥過分強勢,還是他天生就淡泊,雖身在帝王家,可宋寒遠卻冇有甚麼野心。以是他對於阿誰位置冇有過分的存眷,疇前他乃至連擔當王府的權力都冇有。現在他能有個王爵,便已是極好的。
“這小傢夥,”天子搖著頭無法地看著懷中的孩子。
“父皇先前不是說要替小石頭取名,以是兒臣豈敢擅專,以是現在隻起了一個奶名,隨便一叫罷了,”宋寒川低聲說道。
而中間站著的阿璿極是難堪,從速讓奶孃上前將小石頭抱了過來。幸虧她來之前,就怕他撒尿,以是特地帶了潔淨的衣裳。
“臣妾瞧著遠兒現在也大了,他王府裡頭又連個服侍的人都冇有,讓他早些立室,他就算是住在宮外,我也能放心些,”肖皇後也算是服侍天子這麼多年了,最是曉得他吃軟不吃硬,以是說的話倒是句句都戳中了天子的心。
宋寒遠轉頭望著內裡的豔陽天,淡笑一聲:“實在母後讓我結婚的意義,我也明白,隻是三哥那般優良,先前又建功無數,本就是板上釘釘的太子人選。我又能拿甚麼同他爭。”
現在恰是六月,花圃裡到處姹紫嫣紅,坐在涼亭當中的兩人看著中間翠葉紅花,倒也心曠神怡。隻苦了宋寒遠一心苦悶,又忍不住接著方纔的話題持續抱怨道:“也不知母後如何考慮的,竟是讓我這般早就結婚。”
“你府裡頭到處都是母後親身派人辦理的,那裡會有不好。不過你如果喜好這類茶葉,我待會便讓人包上一包,給你帶歸去,”何祁漫不經心腸說道。
此時天子身邊的寺人總管一見皇上被小少爺尿了一身,便是使眼神讓小寺人從速回勤政殿拿潔淨的換洗衣服返來。
以是肖皇後這會提起這話茬,不免會有些高聳。
“他一個纔出世一個月的孩子,你就算是想管束,隻怕他也聽不懂你所說的話吧?”天子臉上也冇活力的神采,還含笑地點頭。